眼鏡警察推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鏡:「和董事長死亡有關的那個。」
她來之前做過功課,能了解到的項目都是一些普通的項目。
但如果真的普通,他的父母在死之前就不會特意提起了。
安夫人要他們幫忙炒作地皮,那絕對不會是一塊普通的地皮。
運營經理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結巴了起來:「警、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眼鏡警察把眼鏡拿下來擦了擦,她沒急著戴上,而是垂下眼眸,慢條斯理道。
「貴司的董事長的父母,在今日也在高速公路因為遭遇車禍死亡,死因是他們的汽車被人動了手腳。你當然也可以繼續選擇聽不懂我的話,不過,你真的要為利益賭上你的生命安全嗎?」
公司的高層全都緘默不言,而推出來一個小小的運營經理。
那就表明他肯定知道些什麼,但又不是全部知道。
這樣,他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而對於最核心的部分永遠是不知情。
她辦案見得多了,自然也知道這類人的弱點。
從他的小動作和微表情就能判斷出來。
他不是那種會為公司賣命的人。
她說著,順手拿起手機,讓已經去前線接手的鑑證科同事給自己拍了一張照片過來。
照片上的未婚夫父母已經死亡,男方頭顱已經被車頂擠壓變形,女方頭顱上的傷口也顯得猙獰而可怖。
她旁邊的搭檔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覺得這個流程不怎麼正確。
但她理直氣壯地看了回去:這是他領導的家屬,他到時候也是要參加葬禮的,提前讓他瞻仰一下遺容,見個最後一面怎麼了?
她的搭檔:……
「既然先生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就先告辭了。」眼鏡警察看了看他因為緊張而攪動的雙手。
「希望你能注意自身安全。」
運營經理的臉白了。
她剛站起身,他就叫住了她,語氣急促道。
「等等,等等,警官,我也許是知道些什麼。」
眼鏡警察坐了回去:「洗耳恭聽。」
運營經理有些不安地四處看了看:「這……這其實我也是聽公司高層說的,我們公司據說馬上還要接一個大項目。」
眼鏡警察問:「項目地址在哪裡?」
「額,這個我不知道。」運營經理說,「其實項目還沒開發。是這樣的,據說政府說是要啟用一個名為「生長點」的土地開發計劃,用於開發X市的旅遊文娛項目,為了加強宣傳,還擬定了周邊一系列的人文關懷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