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醫生繼續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
然後她站起身報告道:「問題不是很嚴重,只是骨折,我可以幫忙給他包紮一下。」
葡萄酒商打完電話後過來制止她:「不行!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萬一摔出什麼問題該怎麼辦?我們必須找醫生!」
家庭醫生道:「我就是醫生,樓上也有各種醫學儀器,在這裡接受檢查和治療不好嗎?」
葡萄酒商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似的,他乾咳了一聲:「我不是質疑你,但是你已經有病人要照顧了,我怎麼好再麻煩你呢?放心,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
陸怡晴贊同葡萄酒商的說法。
這裡這麼多泥巴,肯定有不少細菌。
萬一傳染給那位安少爺就不好了。
只是——
莊園的住宅雖然層數不多,但是層高很高,不是普通住宅可以比的。
就算是只有三層,也有十幾米到二十幾米的高度。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居然只是骨折,真是一個奇蹟。
另外——
陸怡晴看得很清楚,他是從二層以上的位置掉下來的,那麼他就應該是去了三層或者更高的位置。
但家庭醫生剛才明明說過,二層以上不會允許任何人進入,避免帶來不必要的細菌,而且那些房間都是鎖著的。
這位副市長究竟是怎麼上去的?
難道他真的是超人,不僅可以穿牆而過,還能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而只是骨折。
以及——
他骨折的位置也不對。
跳樓的話,應該是身體多處骨折。
而不是只有兩隻胳膊上出現青紫,而且那些青紫腫脹的位置很對稱。
更像是人為的傷口。
太奇怪了。
陸怡晴想。
她突然想到葡萄酒商從一開始就殷勤地指引著她去看望遠鏡,也許並不是想讓她看到賽馬場,而是想讓她看到有人跳樓的畫面。
可——
他的目的是什麼?
魔術師在這個時候摸了過來,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臉色有些發白。
看到陸怡晴,他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在她的手裡推了個東西。
陸怡晴發現那是一個小蘿蔔掛件。
是暴怒送給年輕警官的那個。
說是可以保平安,但其實她在裡面藏了個竊聽器。
這個小掛件上沾了一點血跡。
而且有些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