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怡晴說:「我要跟著她出去,你留在這,幫我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魔術師:「……你不會又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吧?」
陸怡晴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沖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然後她迅速地拉近了和他的距離。
魔術師有些猝不及防,他驚慌失措,只能看到陸怡晴長長的睫毛。
「怎、怎麼了?」
話音未落,他突然感覺到陸怡晴隔著窗台,輕輕地貼上了他的額頭。
「你說你的哥哥有百分之一百五十的勇氣,他在上台的時候就會像這樣,分給你百分之五十,讓你百分之百的勇敢。」
魔術師感覺到自己的睫毛在微微地顫抖:「所以,你現在也打算分我百分之五十嗎?」
「不。」陸怡晴說,「我是說,你完全可以做你的百分之百。」
然後她趁著拉近的這段距離,把那瓶防熊噴霧塞進了他的口袋裡。
「有人對你圖謀不軌,你就噴他。」
她現在沒法把魔術師帶在身邊。
那太引人注目了。
陸怡晴道:「你會很安全,我向你保證。」
然後她鬆開了他的衣領。
窗台有些高,放下踮起的腳尖後,沒有人看到她。
魔術師咬了一下嘴唇:「你該慶幸我即使是在今天的宴會上也帶了不少道具。」
生活就是舞台,而他生來就是表演家。
在那兩個安保人員過來查看情況的時候,魔術師迅速地轉過身,輕輕地拍了拍手。
隨著噼啪的一聲輕響,漫天都開始飄起紛紛揚揚的碎紙屑。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他,就連那兩位安保人員也遲疑地停下了腳步。
魔術師迎著他們的目光,優雅地欠身:「抱歉。一時失誤。」
然後趁著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陸怡晴迅速地離開住宅,跟上了副市長的夫人。
值得慶幸的是她穿著高跟鞋,跟上她並不是一件難事。
陸怡晴一路跟著她來到了賽馬場,這邊是有供賓客休息的小屋的,裡面有更衣室,專門供客人更換衣物,騎手服之類的。
副市長的夫人推門而入,冷冷地開口:「是你對我下的藥,對麼?」
搭檔姨媽此刻還在竭盡全力地鎮壓那個更衣室的門。
搭檔正在裡面瘋狂錘門,他本來可以直接踹門而出,但他的姨媽死死地靠在門上:「如果你真的破門而出,小甜豆,你的脆弱的有先心病的姨媽就會被你壓成快餐肉餅,你確定你真的要這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