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起了槍對準他。
「她既然向你介紹過我,難道你不知道我的槍法很準嗎?」
葡萄酒商笑著點點頭:「當然是告訴過的,不過——」
他舉起了手,手中有個類似遙控器的小玩意。
「這座莊園的地下埋著炸.藥,如果你一開槍,害得我手滑不小心按下了遙控器,那就不太好了,是吧?」
暴怒罵了一句髒話,她放下了槍。
她很清楚安夫人的為人,她果然還是會給自己留後手。
「那女人,她沒死,對吧?」
「當然。上了那輛車的女人不過是一位和安夫人長得很像,又和她穿了同樣衣服的女性罷了。」葡萄酒商說,「車禍是不能殺死她的。」
陸怡晴抬眼看向他:「那你的意思是,她現在應該還在這個莊園裡,是不是?」
葡萄酒商驚訝地看向了她,旋即點點頭:「是啊,很聰明啊,這位……嗯,他們是怎麼稱呼你來著,忒彌斯?」
暴怒語氣陰沉:「是陸怡晴。你這個傻(嗶——)」
葡萄酒商對她的髒話恍若未聞,他看著陸怡晴:「說實話,我好像能知道為什麼安夫人想要拉攏你了。你很聰明,也很鎮靜,你知道你其實和安夫人很像嗎?你們倆就像是一路人。」
陸怡晴感到困惑:「說實話,我並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拉攏我。」
暴怒說:「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了嗎?她一旦發現無法殺死你,就會想辦法拉攏你,我們就能成為同事了,嘖,前同事。」
「不過,以前的確也有人說過我和她很像。」陸怡晴彎起了眼睛,「是色.欲,不過我覺得他的話沒什麼參考價值。」
「我覺得陸小姐完全沒必要和我們站在對立面,你完全可以加入我們。」葡萄酒商用一種誠摯的語調說,「你可以得到錢、權力、男人——甚至是一家甜品店。或者更多,連鎖甜品店。我向你的許諾仍然有效,陸小姐。」
陸怡晴語氣柔柔地道:「我想,我不缺這些東西。甜食吃太多,會蛀掉牙齒。」
暴怒:起猛了,居然聽到陸怡晴說這種鬼話。
葡萄酒商唉聲嘆氣:「陸小姐比我想得要固執許多。那我們來換一個談判的方式。」
他抬起手指,指了指樓上和樓下。
「二樓的樓梯間,你想必已經去過了,還有一樓的地下室。那裡面都關著今天來的賓客。」
「只不過,他們都是我設置的陷阱,因為一旦有警察進去,就會被我的人襲擊——市長把他的人偽裝成了安保人員,我把我的人偽裝成了賓客,怎麼樣,很妙吧?所有的賓客現在都被關在地下室里,想必你的那位小魔術師也嚇壞了。」
「你會在明天的新聞報紙上看到五位英雄犧牲的姓名,或者更多。」
他盯著她。
「你來做這個選擇。」
陸怡晴眨了一下眼睛:「你這算是在威脅我?」
「我當然也可以隨時停止這些舉措。」葡萄酒商攤了攤手,「我們的主引領著光明,他們不該成為我們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