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如山間緩緩流淌的泉水一樣清冽乾淨,並沒有因為極少開口說話而乾澀沙啞。
山令低頭收拾著竹蓆上的東西,雲淡風輕道:「誰敢再妨礙雪兒修行,我必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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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窗隙的陽光刺得江妄抬手遮擋。
戴在手指上的銀白戒指已經不見了蹤跡,卻有藤蔓似的銀線生長在手背的皮膚之下,蜿蜒纏繞如籠,中間囚禁著一個小小的月亮。
江妄翻身而起,目光快速打量四周陌生的環境,最後定在倚在門口擋住了大片陽光的背影上,揉了揉又脹又暈的額頭。
他只記得自己應約去了華景山,戴上了晏青給的戒指,熟悉又陌生的力量再一次爆發,然後就暈了過去。
「這什麼地方?」江妄朝著門口的晏青沉聲問。
「春曉城之外。」晏青轉過身來,笑眯著眼看他,「你的身體也太差了,以後得多去劍宗練練體術。」
江妄白了他一眼,轉過手背示意他看:「怎麼回事?你現在該和我說清楚,你,我,影族有什麼關係。」
「我也是影族之人,真要論起身份,還是你的下屬。」晏青大步走了過來,欣賞般抓著他的手腕仔仔細細地看,又帶著幾分敬意,「影族皇室的血脈力量,可以制定規則,重塑秩序。實在應該恭喜你,這種足以改天換地的力量,在你體內已經完全覺醒了。」
「直說吧,雲城裡有多少影族的人,你們想做什麼。」江妄對身份一事已經坦然接受,他拍開晏青的手,從窗簾上撕下一方布條纏在手背上,沉聲問他。
晏青剛要開口,聽見動靜的關付秋從廚房的門口探出個腦袋,畏畏縮縮問:「你醒啦?」
江妄滿眼意外。
「你也是影族之人?」他擰著眉頭問。
大概是怕他質問自己為什麼一直瞞著身份,關付秋又鑽回了廚房,菜刀切得砰砰響。
「是啊,我是影族蒼麟衛的後裔,生來就是要保護你的。」他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道。
江妄沒有說話,是真生氣了。
「影族皇室血脈,人人得而誅之,你的身份暴露不得,最好是連你自己也不能知道,這是公主的意思,她想讓你好好活著。」關付秋嘆了聲氣,慢吞吞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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