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空狀態時的瞬形施展不了太久,沈紓星揚起被皎潔月輝包裹的戡靈,斬下她掙扎抬起的右手,在空中衝著她的胸膛踩下。
二人從高空以極快的速度墜落下來,沈紓星劍尖朝下刺進她的心臟,握緊劍柄往下撕去。
女人的身形開始消散,仰視著沈紓星的那雙眼窩裡流出源源不斷的鮮血,伴隨著她得逞般的瘋狂大笑。
「我沒說結束,就不是結束。」
危機感如毒蛇一般啃咬住沈紓星的心臟,他反應迅速,拔劍往後倒飛遠離戰場,女人的身體消散成的飛塵就在這時爆發出一道巨大的光柱,從地面直衝天幕,瞬間貫穿沈紓星的身軀。
光柱之中,染血的塵埃飛舞不停,沈紓星渾身淌血。
映照在他眼中的強烈白光也逐漸被鮮血浸染,眼前最後只剩一片血紅。他從這道不會自行消散的光柱之中緩慢落下,如同被一把立在地面的長刀貫穿,從刀尖一直落向刀柄。
天幕中的環形圓月逐漸消失,淡紫色的月輝正在一點點奪回對這片天地的擁有權。
女人的大笑聲久久不散,如源源不絕的怨毒詛咒。沈紓星什麼也看不見,在劇痛之中失去了對行為的感知,甚至無法判斷自己抬手的動作有沒有做出來。
勘靈與他默契十足,在他動手的瞬間,就知道自己下一刻必須要在此重現沈家碎虛劍術的霸道之姿。
碎虛劍勢猛烈浩大,飛火燎原一般,橫掃整個真我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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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雪從第二層狂暴之境中出來,靠著古樹的樹根坐下休息,腳下咕嚕嚕滾來一隻藥瓶。
手臂上在境中劃開的幾條傷口實在微不足道,歲雪撿起瓶子,不急著塗藥,抬眸盯著第三層的入口,若有所思。
陸沉風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笑道:「你人真好心,把人騙進去了還等著給他收屍呢。」
歲雪面露無辜,問:「他死了嗎?」
寒枝沒有出聲,冰冷的劍氣飛出幾縷,扭曲成字:「勘靈還在罵人,沒哭。」
歲雪朝著這個字揚了揚下巴,對陸沉風說:「看吧,僅是一個奉昭驅靈,要不了沈紓星的命。哦抱歉,我忘了你沒有神兵,看不見寒枝的字。」
陸沉風腦子有些亂:「進去的人是沈紓星?歲雪你腦子裡進的是蜃月池的水嗎?這世上的奉昭驅靈總共才兩個,小爺我忍痛割愛拿出手裡唯一的一個給你,你用來對付沈紓星?」
「別冤枉人,我是在幫他。」歲雪擰開瓶蓋,被苦澀的藥味熏得往後縮了縮,皺著鼻子道,「一個能贏過所謂神力的人,還擔心拿不下啟明試的魁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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