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力。
造神。
沈紓星給出了回答:「你們是假的,你們不過是高境界的修行者仿造出的日月之力,也敢自稱為神?」
「原來是這樣的麼?」出人意料的是,男人並沒有因為沈紓星這一句真相而影響情緒,接受得十分坦然,就好像是一個在心里早已有論斷的猜測終於找到機會說出口了一般。
他伸手握住戡靈的劍刃,不容拒絕的力量令沈紓星停下攻勢與他對峙。
他的語氣如外形般沉穩有力,即便是若有所思的此時,也帶著一絲不苟的認真:「假如換作我與燭照,誰可以殺了誰?」
沈紓星沒有回答,警惕地留意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陰和陽留給他的印象都一樣,有一股獨特的瘋勁,陰是瘋得明明白白,陽卻藏得深一些,只在此刻饒有興趣的目光中微妙表露。
求死。
或許是因為無人能敵而活得太久太無趣,又或許是想用沒有人能殺了自己的實驗,來證明自己的確有無可匹敵的力量。
久久等不到沈紓星的回應,男人用力攥緊了劍刃,說:「你替我去試。」
沈紓星隱約能猜到他想做什麼,拒絕道:「不必,我不是承載外力的容器。」
這令男人有幾分意外,不由得用一種「你知道你拒絕了什麼嗎」的懷疑目光看著沈紓星,被反饋以一張明明白白寫滿了不感興趣的臉。
男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鬆開了手。
沈紓星持劍穿過男人突然變得沒有實體的身體,來到他的背後,高懸的黑日帶著奉昭驅靈產生的異象一併消失不見,天地間唯一的亮色只剩下沈紓星手中的一劍清輝,如來時一樣。
遠道而來的劍氣劈至眼前,融景幻化的霧氣瞬間被破,藏身於其中的三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完全暴露在寒亮的劍光之下。
被近在咫尺的劍尖精確瞄準的,先是江妄一人。
林月河沒有一刻猶豫,旋身擋在江妄身前,能穿破白骨幻象的長劍自然也不會因為被她長出骨刺的雙手抓住,而停止向前疾進。
血肉被刺破的聲音在重歸黑暗的空間裡異常清晰。
林月河低頭看了看從她身體裡貫穿而出的長劍,它最想殺的不是自己,而是身後的江妄,所以出劍之人連一刻猶豫也無,既不換招,亦不減勢,再推進一寸,令它同時刺進了江妄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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