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雪苦笑道：「因為沈紓星也受傷了，比殷珞好不到哪裡去。」
「什麼？」李靈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想像到沈紓星被人揍趴臥床不起的場景，就覺得認知被顛覆了，「該不會是他師兄妹二人被人聯合起來打了吧？他沈紓星的實力都可以在雲城弟子裡面橫著走了，什麼人啊能把他們打成這樣？」
歲雪指腹摩挲著寸心簡，搖頭道：「那肯定是結仇已久的人。」
「能傷成這樣，是該仇怨很深。」李靈笛瞭然點點頭。
她突然想到什麼，連忙拍了拍歲雪的肩膀，叮囑了一句：「最近雲城到處都不太平，若是沒有要緊的事情，儘量少去學院外，醫家的長老薑嵐死了，兇手還沒找到呢，連雲城不朽境長老都敢殺，這也太目中無人了。」
歲雪驚恐地掩唇，問：「真的死了嗎？學院可找到了姜長老的屍體？」
李靈蹙著眉，說：「晝清殿上，姜嵐長老的明方燈都滅了，確定無疑。至於屍體就很奇怪了，按理說用明方燈指引屍體所在的方位是最準確簡單的方式，可是她的明方燈居然失效了，學院現在還沒找到屍體呢。」
雲城學院的無上者和不朽境長老各自有一盞七瓣明方燈，日夜照耀在晝清殿的三樓。不朽境長老的燈只明六瓣，無上者七瓣全明。
歲雪確認下來，鬆了一口氣。
空天淵的確是個好地方，即便沒有毀滅，屍體留在這個獨立而破碎的空間之中，也會讓明方燈都找不到，省去了太多的麻煩。
歲雪輕輕嘆了聲，略有幾分義憤填膺：「姜嵐長老妙手仁心，救人無數，連她這樣的大好人都殺的人真是太狠毒了！」
李靈笛聽完，想起畫仙湖的事情，很想說姜嵐有可能沒有你我想像中的那樣善良，腦海中突然有一縷看似毫不相干的微小線索飄過，緊接著放大。
沈紓星曾說：「或許，她並非想要懲戒擅闖禁地偷竊東西的行為，維護學院的規則與秩序，而是想要我死。」
當時他這句話令李靈笛摸不著頭腦，她不明白沈紓星怎麼就推測出姜嵐因為他在畫仙湖底下動了手腳就想要殺人。
畢竟她不知曉沈紓星進山找無相琴碎片的起因，以及這件事關係到的都有哪些人、碎片花落誰家會引起什麼不同後果等等，只是本著信任和不多嘴的原則沒有多問。
現在想來，難不成是姜嵐與另一方想拿走碎片的勢力有關，通過畫仙湖推測出碎片被沈紓星取走，所以要殺人奪物？
然後……被沈紓星和殷珞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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