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會不會是她那神通廣大的「家中長輩」與萬家有聯繫, 甚至是合作,而她來到雲城, 就是為了協助這一合作的進行?
這樣一想,沈紓星覺得自己抓在手裡的一絲飄渺的線索好像在快速放大。
若是那封密信沒丟, 說不定現在......沈紓星垂眸凝神,心裡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急著想重新請那邊的人傳信過來。
戡靈突然嘆了聲氣,打斷了沈紓星的思緒。
它藏不住情緒,即便不嘆氣,也能讓劍主輕而易舉地察覺到它的悶悶不樂。
親眼見過了千萬條死魂, 濃郁粘稠的鮮血,伴隨無盡貪慾暴虐而生的殺意, 這一切都在提醒戡靈一件令它難以得到答案的難題。
沈紓星抱歉地看向放在桌上的戡靈,鄭重承諾道:「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用血牢了。」
戡靈茫然地啊了一聲, 幾次欲言又止,最後說:「紓星, 我難過不是因為你用了血牢,而是你用得出血牢。」
沈紓星沉默了片刻。
戡靈無鞘, 銀白的劍刃在一層靈力的包裹之下斂去鋒銳的危險,平常時如靜緩的水流無聲無形, 而此刻卻泛出流動起伏的波光。
沈紓星伸手輕輕撫摸著心緒不平靜的長劍,鄭重道:「戡靈,我向你承諾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我變成我不喜歡的模樣。無論是我的身體,我的思想,我的一切,都只能歸沈紓星所有。」
「紓星......」戡靈委屈巴巴地喊他。
「你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我是劍主,任何時刻都是我主導你。倘若我受你影響,被你反控,是我無能。」沈紓星笑了下,語氣溫柔,「戡靈,那把魔劍對你來說,就好比我需要控制的情緒,只有我在意它們時,它們才會存在。」
戡靈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你不會覺得我特別沒用吧?」它帶著哭腔問。
沈紓星作勢認真想了想。
「哇你還猶豫!」戡靈大叫起來,「我可是天上地下第一神兵,我要是都沒用,那其他的所有武器都是垃圾,都該立刻自盡在天火之中被燒成渣。」
沈紓星笑著拍了拍劍柄,就像在拍一個小孩子的腦袋。
院子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
沈紓星快步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下,等了一小會,果然聽到歲雪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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