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照白翻了個白眼,進屋之後反手關上了門:「我指的是師尊的決定。」
周佑人都已經躺下去了,一聽這話,立刻坐起身來,仔細想了想:「對啊,師尊收徒條件嚴苛,咱幾個的靈偃天賦值都在九十以上啊......」
歲雪的靈偃天賦值可是清清楚楚的一個零。
周佑抓了抓頭髮,不解地看嚮慕照白:「該說不說,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山令尊者又是為什麼收了歲師妹,還大張旗鼓地以靈蝶傳訊要人,生怕被別的長老和無上者搶了似的。哎師兄,你說該不會歲師妹其實是能什麼讓測試盤都失效的絕世天才吧?或者身上有什麼可以干擾測試盤的崇天術?」
周佑來了興趣,挖空心思苦想著答案,也沒聽過有什麼崇天術或者血脈力量之類的有這能力啊。
慕照白坐在桌邊吃起了早點,一聽他的猜測,扭頭向他看去。
周佑與慕照白目光一對視,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認同,任由自己的猜想往大膽的方向發展:「聽說歲師妹的靈力也不是咱這個顏色,和山令尊者一模一樣,說不定不是外面猜的那什麼因為修習的獨門絕學所致,而是因為他師徒二人的體質稀奇古怪,是世間唯一。」
「嘿。」周佑越說越覺得自己聰明,從躺椅上爬了起來,朝著慕照白擠眉弄眼,「師兄,你說該不會他倆都是什麼稀奇古怪的體質吧?這歲師妹的靈偃天賦值指不定還在咱們之上呢。」
「你別出去和別人亂猜。」慕照白提醒了一句。
「那當然。」周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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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音鳥在前引路,三樓之上,守衛在樓道口的傀儡見之都自動避讓在兩側。
歲雪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一間屋子面前,漆黑的木門上刻著燙金的紋路,在歲雪的注視之下,剝離出一根根細韌的絲線迎面刺來。
歲雪的星蘊防護在尚未被這些絲線接觸到之前,就被那股鋒銳難當的力量擊破,右手的骨刺剛剛生長而出,試圖抓住絲線一把扯碎時,雲音鳥發出一聲急促的鳴叫,扇動翅膀飛往撲射向歲雪的絲線。
這一根根削鐵如泥的絲線瞬間觸碰到雲音鳥冰冷的身體,紛紛軟化似水流一般,垂落於半空之中。
雲音鳥的尖喙撞開了未上鎖的木門,從門縫之中擠了進去,歲雪目光掃過迅速收回紋路之中的線條,輕輕推門。
一具具人形的身體首先占據了整個視線。
圓頂房間的四壁被一面面巨大的鏡子鋪滿,令整個房間看上去更加開闊無盡。連接成排的木架緊貼著鏡子立在地上,上面陳列著一個個傀儡,它們有著與人類一模一樣的五官,四肢,皮膚,似乎只等著主人的一聲召喚,就能從木架上走下來,遮擋住額頭上的銀色印記之後,就能以人的身份生活。
這些傀儡製作得十分逼真,歲雪只有在盯著它們的印記時,擠壓著心臟的不適感才能稍稍得到消減。
這些只不過是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