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蛛之毒,他自己本該能解, 將人污染控制的力量,也明明應該對他無用, 但他此刻卻定在原地難以動彈,清楚地感受著五臟六腑被毒素與自身的解毒之力撕扯而產生的痛苦。
關付秋突然被難以言說的危機感攥緊了心臟, 又急又重的心跳聲撞擊在胸口,如同沉悶的雷鳴。
莫名其妙被打散的術法力量居然越過他的控制,在他身後自行重聚了,還反擊了他!
歲雪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萬化之術?不對,她都沒動手,她出招怎麼可能沒有靈力爆發?
關付秋渾身震顫,喉間突然被一縷寒氣入侵,他猛然回頭看向歲雪,卻先被一道冰冷的劍光晃花了眼。
歲雪已經出現在了他面前,比瞬形更加悄無聲息,手中的劍指著他的喉嚨。
見他終於回過頭來注意到了她,歲雪右手稍抬,寒枝往上挪了一寸,緊緊貼上了他的下巴。
一絲寒氣侵入骨骼,關付秋牙齒不受控制地發顫,突如其來的恐懼在此刻無限放大。
他看著歲雪,原本總是一副乖順無害模樣的少女竟變得陌生而又危險,黑亮的瞳孔之中連剛才令人意外的安靜冷淡都消失了,而是染上了一絲戲謔與傲慢,正如元希一類人審判下位者的目光。
關付秋無端想起曾在商留見過一面的微生白。
令族人聞風喪膽的蒼麟衛首領,果真是有本事的,竟能培養出歲雪這樣一個下屬,看似單純柔弱不堪一擊,實際心思很深,比誰都狠毒無情。
「它沒辦法咬上我了。」歲雪失去耐心,沉冷的聲音混入夜風灌進關付秋的耳朵里,「說。」
關付秋被這個聲音震懾住,冷汗浸濕發梢滴落進頸窩。
他一邊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該亂了方寸,一邊以餘光警惕四周,猜測著歲雪是否有幫手埋伏在附近做了手腳,卻驀然想起這裡是他的機關圖中,可能性立刻被推翻。
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讓關付秋渾身的汗毛根根豎起,艱澀開口:「我這裡知道的就只能保證晏青和祭司大人。那日你讓陸沉風把我們從客棧接走,晏青問了你的事情,我沒理由不說。至於祭司大人那邊,是微生大人特意告訴她的,他們之間有消息共享是常事。」
「晏青。」歲雪緩緩重復這二字,依稀記得萬聿禮身邊有個朋友就叫晏青,直接問,「萬聿禮與晏青互知身份?」
關付秋思索著歲雪對影族與萬家的合作知之甚少,即便糊弄她幾句,她也分辨不出來,正斟酌著後面還要不要如實回答她的問題,就被寒枝抬了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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