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步箏裳說道:“看來你不僅很堅強倔強,還很害羞。”
蓁佑冰撲到她懷裡:“都說不要誇我了!我好好害羞。”
“別!你可千萬別現在害羞。”步箏裳推開在她懷裡亂拱的人,說道:“現在還需要你幫忙,你乖,等忙完再害羞。”
蓁佑冰哼一聲,不情不願的說道:“那好吧,不過你必須好好獎勵我,你看我這忍耐的小眼神……”
步箏裳打斷她:“嗯那嗯那,知道了,你也太倔強了。”
她們先去去替楊月月和陳倚貳消毒上藥。楊月月拿著塊布,惡狠狠的指天宣誓:“今日我所受的痛苦,他日,我定要劍指九九八十一重天,要你們血!債!血!償!”她吼完,像是對待仇人一般惡狠狠的咬住那塊布。
步箏裳靜靜等她發泄完,然後道:“逮住她。”
蓁佑冰一聽她發號施令,便撲上去按住楊月月,兩人一起幫她上藥。
雖然早有準備,可當痛苦來臨時,楊月月還是覺得那麼難以忍受,這上藥簡直比受傷時還疼一百倍!她吐掉嘴裡的布,罵道:“啊!你們兩個狼狽為奸的狗女女,我要撕碎你們!啊!!疼啊!嗚嗚嗚,我不要擦了,放開我,唔唔唔——”
蓁佑冰一把把布塞回她嘴裡,迂了口氣:“總算清淨了。”
陳倚貳在旁看得心驚膽戰瑟瑟發抖,拳頭都快塞到嘴裡了,蓁佑冰露出和善(邪惡)的笑容,道:“別急,很快就到你了。”
上完藥後,楊月月整個人都像從水裡撈出來的,彩色的頭髮都被冷汗打濕了,粘在額頭上,她哆嗦著唇,顫顫巍巍指著她們道:“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不對……我死得輕於鴻毛重於泰山……不不不,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蓁佑冰笑道:“喲,還有力氣吟詩呀,看來還不夠。”
楊月月:“嗚嗚嗚,夠了夠了,真的夠了。”
其實只是楊月月受傷最多,其他人上藥並沒有她那麼慘烈。等大家全部都處理好,也沒用多少時間。接著,他們又拖著頑強的身體馬不停蹄的向前沖。
太陽漸漸升起來,但在這遮天蔽日的森林,他們完全感受不到暖意。可能是他們人多的緣故,敢來招惹他們的動物並沒有多少,起碼他們目前還沒有遇到第二次襲擊。
從早晨六七點,到現在就九點,他們終於又停了下來補充能量。
蓁佑冰喝完一杯水,嘆了口氣,目前的速度對她來說自然是慢了,但對其他受著傷的人,已經是極限了,再快恐怕就要累垮。
“你們休息一下,我在周圍看看。”蓁佑冰說道:“小裳你也休息會兒,我不會走遠,別擔心。”
蓁佑冰的確沒有走遠,她找了顆樹,沿著樹丫三下五除的爬到樹頂。
果然是站得高看得遠,極目遠眺……全是樹。她朝他們將要前進的方向望去,先大致的探一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