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嘉本將軍的家眷,表哥認得麼?」瑟瑟停下步子,仰頭看著他。
武崇訓先點頭,又馬上搖頭說不熟。
「難怪表哥不上心,進出集仙殿的外命婦一抓一大把,家家有兒女,鶯鶯燕燕看花了眼也是有的。」
瑟瑟順理成章道,「可是我算了算,楊家與我,與表哥的關係都特別近。」
「是嗎?」
武崇訓中午便見她與楊家女兒打的火熱,並不意外,只當她已摩拳擦掌,預備要打入神都的貴女圈子了。
他溫聲道,「楊將軍是聖人的表外甥,我是聖人的表侄兒,硬要說親戚,倒確是親戚。其實韋武李楊四家聯絡有親,隨便拎兩個人出來,都搭得上關係。」
「誒,就是這個話,我們兩家旗鼓相當,楊家和韋家麼,也沒差太多。」
瑟瑟是有備而來,聽他如此識相,便很高興,「納彩、問名兩樁事,宗正寺辦得隆重,通沒讓表哥費心,納吉麼……」
瑟瑟有點羞澀,側身道,「我阿娘說,公中的那一份很是可觀,表哥私底下還要再貼我一份。」
武崇訓眯眼看她領口的鳳蝶刺花兒,虛虛的不敢瞧實,只下擔保。
「全是你喜歡的。」
又說到納徵,「冠帔花粉,出發前兩日才送來,我試試嫌花冠太重了,沒來得及說,請表哥另給我張羅一頂輕便的罷。」
武崇訓心裡暖洋洋的。
三月底宗正寺興師動眾,點了兩隊內侍,敲鑼打鼓送親迎禮上用的鳳冠到枕園,他在二門上聽說便坐立不安。人家娶媳婦,納彩、納徵自家料理,愛送什麼送什麼,偏他是尚主,朝廷一手包辦,要不是瑟瑟就住在枕園,簡直一絲風兒沒吹上身,就把六禮過完了。
朝辭知道他心事,攛掇他去截獲了,拆開看看,好知道新娘子當日打扮成個什麼模樣,他不肯,怕傳出去唐突了她。
這感情好,她開口叫他另外預備。
瑟瑟白他一眼,「表哥怎麼不吭氣兒?嫌我麻煩麼。」
武崇訓一笑,故意逗她。
「你要冠帔也容易,就拿公服、花幞頭來換,也得像那張帕子精細,領緣上添一支紅豆,袖口上繡一支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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