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崇訓臉上多看了兩下,含著戲謔的笑意道,「怎麼的?御前不能帶侍女來,就拖著郡馬服侍你?」
瑟瑟笑罵,「去你的!誒……你臉上怎麼了?」
強揭開她手裡帕子看,面頰上竟多出許多密密麻麻的紅點,像發疹子,大的摞著小的,怪嚇人。
「快別提了!」
琴娘讓她看了一眼就趕緊蓋上,癟著嘴道。
「我一到春天就長這些東西,從不敢出門,今年就怪了,春天沒發,還以為好了,不曾想才剛喝了一口酒,臉上又癢又熱的,全發出來了。」
瑟瑟摸著,不光疹子通紅,皮膚也熱的發燙,下頜還有幾個拇指大的風團,好端端一張臉全毀了,憂心道,「今年將好在這兒,請太醫院給瞧瞧啊。」
「我們家的大夫不比院判差,人家說女科的聖手,治了我這些年,藥喝下去幾十斤,一點兒用沒有!」
她抱怨歸抱怨,人還是嫻靜知禮,瞧裡面推杯換盞,聖人還在次間沒出來,便多說兩句,捂著臉,屈膝向李仙蕙叫了聲。
「郡主安好,臣女今日不宜見人,改日尋她玩耍時,再向郡主請安。」
李仙蕙笑著推讓。
「都是親戚,算年紀恐怕我叫你表姐……」
「誒誒,這話不能亂說……」
她忙打斷,側過身道,「改日再序齒,連我妹妹,一道細數數排行。」
楊家女此來也要相親事,武家子侄多,避諱是應當的,李仙蕙笑著答應。
「都依你的話,你跟瑟瑟好,平日多教教她侍駕的規矩。」
琴娘應了,又瞥了眼武崇訓,捂著嘴嘿嘿笑。
瑟瑟推她道,「說呀!什麼那麼好笑?」
琴娘笑得東倒西歪,半天才比出個三字在瑟瑟眼前。
「我告訴你,薛家那兩個下午騎馬摔了,千金公主家兒孫偷著賭錢呢,裡頭大大小小,全是女孩兒,從府監算起,你家郡馬是第三個鬚眉!」
「你的皮癢了!」
瑟瑟看武崇訓臉上不好看,深知他最厭惡與府監並列,忙推琴娘。
「快回去養病罷,頂個花面出來,夜裡瞧見,真嚇人一跳!」
便目送她去,就見一人挑著琉璃燈遙遙從廊上走來,青衣廣袖,美髯飄飄,只瞧那把鬍子,便知是宋之問。
瑟瑟一手叉腰,一手指他,「那不是男人?他來了,後頭還有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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