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崇訓噗嗤笑了,他的娘子不安分,總帶他領略別樣風光。
遠近無人,他說話也坦白,蹙眉問她,「你急什麼?」
瑟瑟熱的發泡,把眼慢慢一撇。
「我以為表哥怕羞,經不得洞房裡外三層人。」
就見他瑟縮著向外靠,人高馬大的一坨,坐如鐘站如松,這時候仿佛雪山迎日,就快烤化了。
「我的表哥,不疾,不徐,不驕,不躁。」
瑟瑟輕聲細語,腳尖往那邊輕蹭,直到挨上他趾尖,使的巧勁兒,腳上銀環帶的鈴鐺全沒響,免他驚動抬頭。
武崇訓的眼神盯著坑底灰燼,出了神,可兩頰染上緋紅。
喜歡他矜持,又想引逗他浪蕩。
想不通乖乖聽話的美男子怎麼這麼有趣兒,再不捨得讓給琴娘,就憑她那大刀闊斧有一說一的勁兒,豈不是殺雞用了牛刀?
吃他,細嚼慢咽才不糟踐。
武崇訓轉過頭,瑟瑟臉上鐵線蕨留下的細傷宛然,她渾不在意。
太漂亮的人都不愛惜容顏,他亂七八糟的想。
武延秀也是,論容色兩人真叫旗鼓相當,都是那一路濃艷逼人,若是素顏無妝,頭髮梳光溜全紮緊在腦後,只覺五官順眼精緻,稍微添一點顏色,就灼灼如焰火,轟地燒到人眼前。
一派兵荒馬亂,更顯出瑟瑟安靜。
平平常常一條牙色混蝦子青的十二破裙,每道褶兒掛上金葫蘆串兒,淺青襯了幾筆艷麗,簡直絕妙。
他想畫她!
這大活人,比他想像中最美麗的女郎更生動,更出人意表,集仙殿裡那張只是他淺薄的理想,認識了真正的瑟瑟,才知道眼界短淺。
「——嘶!」
瑟瑟嚇一跳,看他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兩腿緊緊蜷著,眼睛瞪得溜圓。
「你別過來!」
武崇訓音調兒都啞了,面目煞白,舌頭髮僵。
瑟瑟拽住他衣襟往開一扯,就見一條光溜地細尾巴揚了揚,鑽到他背後。
陰濕污糟的灌木叢,幾粒螢火蟲縈繞,那蛇一擊得手,轉頭咻咻地吐紅信示威,就被武崇訓一把制住,還教她。
「蛇打七寸,你瞧,就是這兒——」
他捏著要害狠命掐下去,那蛇軟軟癱開,垂著尾巴。
「這能捏死嗎?」
無人響應,抬頭看武崇訓唇舌僵冷,已是無力開口,拼著最後一點力氣,把蛇遠遠扔出洞外。
「退開,你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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