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她的日子好過太多,與瑤娘、瑩娘雖非一母所出, 卻親厚無間。
「後來我大了,覓得東宮典籍無數,書中有百家爭鳴, 又有明君賢臣,我自家鞭策自家,由易到難, 也明白了世間的道理。女史倘若不信,只管考校。」
李重潤抬起頭,清亮的眸子雛鳳般明晰, 且自信。
「應當不遜色於武家兒郎。」
司馬銀硃嗯了聲, 知道他全靠憋著這口氣,才在逆境中堅持向上。
李重潤坐回座上,看司馬銀硃威風凜凜,通身上能諫君主,下可拿王子的氣魄, 再看琴娘眉眼發亮,自有主見,也不是糊塗人, 這都是瑟瑟結交的朋友。
他又是欣慰又是開懷,終於說出憋在心裡的話。
「我在西宮偶然聽見消息,唯恐你們為了讓我出來,做些糊塗事……」
他正色道, 「有祖母在前,我要說女子婚事一生一世, 一步錯,便步步錯,那是看低了你們,實則女子的命運與男人一樣,每一步都可以選,走錯了也能回頭,要緊的不是嫁什麼人,而是你們要做什麼人。」
瑟瑟聽了大為入心,點頭道。
「二哥放心,這些我們都省得。」
「可是遇見心之所屬,患得患失,終於挑破薄紗,傾訴衷腸,也是人生中難得一見的美景,我不敢奢望此生定然有此幸運,卻衷心希望你們有……」
李重潤頓了頓。
「二姐也是這個主意,家裡的事情,我們兩個先來。」
瑟瑟哦了聲,才發現同一句話,二哥說來,就是比二姐更令她服膺,自然而然照著他的叮囑行事。
也許在她心裡,二哥是李唐王朝命定的繼承人,本就該號令四方,而二姐再聰慧能幹,最多只能以長公主的身份監察協助罷。
司馬銀硃仿佛明白她所思所想,不動聲色地淡淡道,「太孫興許比得過武家兒郎,卻未必勝過我們郡主……」
她笑著特意強調,「奴婢是說安樂郡主。」
瑟瑟聽出她口吻中的驕傲和回護,就很高興。
這時王妃又派了身邊得臉的許嬤嬤來,說料想枕園地方太小住不下,另指了一處給楊家姑娘們,請去瞧瞧有甚要添要減,務求周到舒適。
「雖說是為了堵楊夫人的嘴才借縣主名諱,可是王妃回頭一想,能請動三位小娘子駕臨也是幸事,不如趁一趁東風,當真指點一二。」
許嬤嬤笑著鞠躬下去。
「奴婢悄悄漏兩句話,正經拜師宴,王妃要挑日子好生擺,到時楊夫人來,瞧瞧元娘子是誰家西席,往後尋釁,也得王府答應。」
瑟瑟越聽,嘴角越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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