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
張易之再撐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仰身向後靠住椅背。
「難怪流言沸沸揚揚,大理寺愣是查不出個憑據。」
頓一頓,豎起大拇指誇他。
「梁王好手段!」
「府監呀!」
武三思受了天大冤屈,指望張易之說句公道話,昂著頭追問。
「他死了,他兒子踩著三郎就罷了,連春官,也要我讓出去麼?!」
氣急敗壞,心裡話全倒出來了。
「他的墳頭還是我修的!我他媽,我他媽給他做孝子賢孫……」
「梁王與我做什麼戲?」
張易之撩著薄薄的眼瞼看他,忽然端起他的下巴。
這姿勢,向來是男人調戲女人,或是上位的女人把玩美男子。
張易之一生之中被許多貴婦如此端詳過,輕車熟路,揉搓著武三思鬚根潔淨的下頜,只覺果然頗有意趣。
「當初聖人便道,梁王明敏而魏王昏聵,所以抬高魏王貶低梁王,可保二人面和心不和,更不會攜起手來,對聖人陽奉陰違。」
武三思一怔。
此計著實歹毒,不愧是女皇的手腕。
他恨得牙癢,但很快收拾起情緒,整衣作揖。
「府監!」
「拜我幹什麼?一尊泥菩薩,大雨將至,自身難保!」
張易之懶懶問,慢條斯理舉高右手,對光照看碩大的紅寶石戒指。
「況且,救了你,我能得什麼好處呀?」
武三思眉頭緊皺,不知如何作答。
世家結盟,擔保的手段無非姻親與提攜子侄入仕。
張家在地方上有些名氣,族親累累,興許也有一兩個出色的,可張易之的晉身之道為人所不齒,青年才俊不肯來京投奔,身邊唯了老母並張峨眉,再加幾個打秋風的老不修,這就艱難。
「梁王再欠我一個人情也成!」
張易之大袖一甩。
「反正也不是第一遭了,當初魏王本不必死,只因梁王嫌他擋道兒。」
武三思忙不迭下死力擔保。
「下官與府監同聲共氣,不做他想!」
張易之對他的果斷毫不意外,伸出手來擺了擺,不讓他借題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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