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此言,朱顏臉色黑的厲害,陳瘟是她的師父,她前來看望不是情理之中?
巧?巧在哪裡?
她和沈渡倒是挺巧,每次相遇都能在一起。
沈渡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朱顏,似有什麼話要說。
可話未出口,陳瘟就連忙說道,「既然是朋友,那就是自己人,寒舍簡陋,還希望姑娘不要嫌棄。」
「哪裡哪裡,當然不會。」雲雀倒不見外,直接就坐在了朱顏的身側。
「閣領夫人,你怎麼也來了?」雲雀眨巴了眨巴眼睛,一臉天真的看著朱顏。
朱顏看著她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強行壓制著內心的波動,問出心中疑惑,「你們又為何來此?」
「當然是為了查案了。」雲雀欣然的說道,「難不成你和大閣領一樣,也是來此請教的嗎?」
朱顏瞪了一眼雲雀,不做理會,隨後又將目光看向沈渡。
此時的她不知道有多後悔,當初這個女人能夠留在沈府還都是她給說的情。
而如今這個女人非但沒有一絲感激之心,還要想著留在沈家與她作伴,也不問自己願不願意。
倒真是不見外的很。
陳瘟和沈渡也在對面坐下,而剛落座,朱顏卻陡然起身,「忽然想起還有些事情要做,就不多留了。」
話落,朱顏就匆匆離去。
沈渡拳頭微握,想要追上去,卻被陳瘟的話留了下來,「這女人在醋頭上的時候啊,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也不要去解釋,等她的醋勁過了你再去解釋,她也就能想通了。」
一聽這話,沈渡像是明白了什麼,又坐下來看向陳瘟言道,「您的意思,她是吃醋了?」
陳瘟沒有說破,只是微微點頭,品了一口杯中的酒,愜意的說道,「我這徒弟呀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直了,心眼也小了點,眼裡又容不得沙子……唉。」
陳瘟的一番話讓沈渡徹底清醒,微垂著頭,唇角不自覺上揚。
女人吃醋了,說明她還是在意他的。
朱顏匆匆離開,剛出門口卻發現景林等人在此候著。
一見朱顏出來,景林連忙上前打招呼,「夫……」
話沒有說完,朱顏就黑著一張臉,騎上一匹快馬轉身而去。
看著朱顏疾馳而去的背影,景林當下愣住,這是怎麼了?
難不成,兩人又吵架了?
朱顏駕著快馬獨自離開,腦海中除了雲雀的那張笑臉之外,還想到了另一個人。
眼下案件重要,絕對不能胡思亂想,朱顏強行壓制著自己的內心煩躁,做出理智的思考。
整個案子中他們還遺漏了一個人,就是當時發現告老還鄉陳氏屍體的目擊證人。
他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應該知道些什麼,她要去找人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