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有此傳言,而且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人現在還活著呢,可這傳說就是傳說,而且其中玄之又玄,最後也就都不了了之了。」
聽到莫班頭也這麼說,沈渡倒是冷笑一聲,不屑的看著潘馳,
「民間傳言而已,那些老百姓們信也就算了,你堂堂一個文武狀元,怎麼也信這些鬼神?」
潘馳卻滿臉深意的解釋道,「我不是信鬼神,只是有些人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人還是鬼,而且,不管他是人是鬼,造下的都是殺孽,這樣的人就該遭受到懲罰。」
一聽此話,朱顏也是來了興趣,連忙對潘馳的話語表示贊成,
「潘公子真是一個正直之人,而且這番言論也甚得我意,我也一直這麼想,不管他是人是鬼,既然出了人命就該為此付出代價,哪怕他是惡鬼,也要由我們來代替閻王的審判。」
得到朱顏的贊同,潘馳也顯的很是欣慰,而且眉峰一挑,像示威一般的看著沈渡。
沈渡握了握拳,微眯著眼眸中泛出的狠意恨不得將眼前的潘馳剝皮抽筋。
這個男人真是可惡,每次都是當著朱顏的面來反駁他,好讓他顏面無存,當真嫌自己命太長了不成。
看著沈渡微眯的眼眸,潘馳也起了一身的寒意,這個男人可不是好惹的,他還是見好就收的好。
朱顏還在勘察屍體,而潘馳也正準備與其接近的時候,沈渡忽然將手伸在他的面前,並且眼眸一撇,示意他靠邊站。
潘馳神色差異,雖然極其不悅沈渡的這個決定,但看了看正在仔細勘察屍體的朱顏,他也不忍說話打擾。
不靠近就不靠近,他靠近不了,沈渡自然也不能靠近。
兩個大男人就這麼僵著,倒像是把驗屍一事全部交在了朱顏的身上。
而朱顏正在埋頭用薄刀小心切開屍體的皮膚翻過來察看裡面,完全沒注意到兩個人的變化。
「屍體上有磕碰傷,應該是掉進去窖井裡造成的外傷,無內傷,死因是震碎心脈瞬間死亡。」朱顏一邊又劃開了肚腹,一邊說道,「具體表現就是屍體身上有紫漲的情況,況且有一些腐敗的痕跡。」
說完這些,朱顏伸手摁了摁屍體肚腹處,手感不對,且聲音聽起來沉悶渾濁。
「心脈震碎加劇了屍體腐爛的過程,他的肚腹裡面如今怕是一灘漿糊了。」
朱顏將目光看向了死者空洞的眼眶,這一次傷口的痕跡與無頭屍體上的有些不同,不是像潘馳說的異域彎刀痕跡,但也是一種極其鋒利的利器,而且,看著這傷口就感覺像是一種專門剜這些小東西所用的利器。
朱顏眉頭緊皺,她沒見過這種利器,而且也弄不清楚該如何表達。
見朱顏神情嚴謹,旁邊的沈渡發現了異常連忙問道,「可是發現了什麼?」
朱顏的眉頭皺的更深,仔細觀看了一下死者的眼眶,「我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麼利器,但也絕對不是潘公子之前所說的那種異域彎刀,而讓我奇怪的是,根據傷口的層面我倒覺得這種利器像是特製而成,十分的奇怪。」
潘馳微微垂眸,思想片刻,忽然言道,「你是說專門剜眼睛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