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可不止只有一個人住過的痕跡,大家再想一想,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或者是晚上有沒有聽到過什麼異常響動?」
眾人又思考了片刻,還是搖頭。
其中一人接過話道,「自從他搬來之後,就一個人住在這裡,我們又沒有和他住在一起,不可能什麼都知道呀。」
眾人也附和著點頭,朱顏也不再多問,「麻煩大家了,對了,你們都是見過他的人,可有人能將他的畫像畫出來送去張貼一下,這個人對眼下的案子十分重要。」
「我去吧。」一位年壯的村民自告奮勇站了出來,眾人也都點頭,並且說他是唯一會畫畫的那個。
「辛苦你了。」朱顏連忙點頭表示感謝,隨後這位村民就被衙役帶了回去。
朱顏開始思考,以目前為止她對這個案子的掌握並不是太多,有必要去見一見嫌疑人,也就是死者的弟弟李楷瑞。
朱顏剛準備離開,潘馳一個眼快發現了她的身影。
剛走出不遠,潘馳就出現在了她的身旁,「你去哪兒?」
見潘馳出現,朱顏很是意外,回頭看了他一眼,「這裡已經被我勘察過了,目前也沒什麼發現,先去見見嫌疑人。」
「我陪你去。」
「不用。」
朱顏連忙說道,「你還是留下來幫忙吧,我一個人就行。」
潘馳住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正在不遠處勘察現場的沈渡,面色陰沉,眼冒寒意,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算了算了,我寧願做你的跟班也不願意留下來。」又加快腳步跟上朱顏,朱顏無奈一笑,「你挺怕他的。」
「誰說我怕他?我這是不與他計較。」潘馳義正言辭地說道,「我這人生平最看不慣的就是那種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整天把自己整得跟不食煙火的神仙似的,卻還是幹著凡人的事情,也不知道累不累。」
「噗呲……」朱顏被潘馳的話逗笑了,這個潘公子還真是幽默。
「你要真是想幫我的話,一會去衙門那邊拿一張畫像過來,再去大牢尋我。」
「得嘞,包在我身上。」
話落,潘馳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是習武之人,走起路來原本就比普通人快上幾分,而眼下朱顏有事委託於他,他更是顯得積極。
朱顏回到衙門之後直接去了大牢,李楷瑞還在牢中,看到李楷瑞的模樣,朱顏已經對無頭屍體的樣貌有了大致的概念。
畢竟是兄弟,多多少少之間總會有那麼相似幾分。
聽到有人前來,李楷瑞連忙轉身走向牢門,看到是一個女人,眼中的神色瞬間暗淡下來。
朱顏走到李楷瑞的面前停下,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他,「你就是李楷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