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當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神色凝重微微點頭,之後又是搖頭。
其中意思就是表現出他也想到了這一點,但還不能確定。
而一旁的潘馳也是眉頭緊鎖,垂眸思考一陣之後看著他瞪了瞪眼,隨後又將目光落在朱顏的身上。
沈渡點了一下頭,他明白潘馳的意思,就是說接下來的情況可能會有些危險,待會無論出現什麼危險,他們一定要力保朱顏。
沈渡比潘馳更早想到這一點,若是放在平時,兩個人肯定又要幹上一場。
但眼下情況非同一般,沈渡也沒有多說什麼。
而隨後又用眼神提示兩個人,賭場之中已經有了他的眼線,外面的情況他們可以不用擔心。
如果真的遇到危險,他可以即刻放出信號,外面的人就會來營救他們。
朱顏還納悶他什麼時候把人安置在賭場裡了,可是轉念一想一直跟著他的景林不在身邊,腦海中的疑惑瞬間就捋清不少,原來沈渡此行早有打算,虧她還把事情想的那麼簡單。
一行人像是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朱顏只覺得自己的腿都有些乏了,才終於來到一處緊閉著的大門之前。
紀大福站在門口,滿臉笑意的看著三個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
幾個人也沒有客氣,大門打開之後就邁步走了進去,可前腳剛邁進去,忽然間遇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就趴在他們面前。
此景把朱顏嚇了一跳,不過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拳頭一握定住了心神。
不等幾人搞清楚眼下的情況,另外兩個像是打手模樣的人,直接將人扶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們才注意到這個渾身是血的人已經少了一條手臂,呈現出半死不活的狀態,如果不醫治的話,怕是性命難保。
「怎麼毛手毛腳的,嚇到我的客人了。」紀大福冷言道。
而那兩個打手模樣的人連忙點頭哈腰,「掌柜的,這個人已經沒用了,要怎麼處置?」
「沒用的人還留著做什麼,扔出去就行。」
「是。」
打手們應聲直接拖著人就走,紀大福的眼中滿是不屑,還拍了拍手一臉嫌棄的說道,「真以為我賭場的錢那麼好賺,也不看看自己有多長的命?」
赤果果的殺雞儆猴,這樣的一幕就是故意演給朱顏他們看的,那個人定是贏了錢想走,所以落得了這個下場。
想必那人當時也是被紀大福很客氣的請到了這裡,而如今他們也是有著同樣的境遇。
朱顏的嘴巴張得很大,似乎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不得了了,難不成這個人的下場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