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夜那番談話,朱顏便覺得更加不自在,往後繼續後退幾步,訕笑:「不礙事,多謝潘公子關心。」
這便成「潘公子」了。
潘馳往前一步,還要再說:
「朱顏……」
這豈能忍,沈渡快速過來一把將朱顏攬在懷裡,再看潘馳,眼裡多了幾絲挑釁:「多謝潘公子適才搭救我家夫人。」著重咬下「夫人」二字。
潘馳眯了眯眼,此話何意,他自然聽得出來,眼尾上挑含著意味不明的笑意:「官場無夫人,大閣領也這般公私不分嗎?」
潘馳假意沒看見朱顏差點擠壞的眼睛,他當是要挫一挫沈渡銳氣,不是什麼憑他想要便要的。
「即便她是朱大人,她也是我夫人。」
沈渡話音未落便聽見莫謙之屋內傳來一陣慘叫,幾人臉色微變,便沖向東邊的方向。
只見營州司馬(官職)比丘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眼睛瞪得很大,瞳仁放大,全身還在抽搐,慘不忍睹,人氣息微弱。
朱顏挽起袖子走過去,掀開眼皮翻看,又查看司馬比丘傷處,眼裡露出不忍,回眸沖沈渡幾人搖頭。
活不成了。
「四肢經脈被挑斷,不,不對。」朱顏再次蹲下身,翻開司馬比丘手腕處傷處,許是怕瞧不真切,伸手拿出銅鑷將司馬比丘破口處翻看,血腥味濃郁,莫謙之皺眉,多看了朱顏幾眼。
朱顏再度站起身來,這次確定了:「是手腳經脈都被抽去,除此之外……」
朱顏頓了頓,眉心皺了皺,她有些說不出口。
潘馳替朱顏開口:「他被人剝了皮,全身皮都被剝,這麼短時間完成,兇手只怕是個慣犯。」
「什麼?」莫謙之憤怒不加掩飾,上前一步細看,才發覺司馬比丘全身之所以血肉模糊,是因為全身肌膚都沒了皮做遮蓋,血肉全部露出來,這麼近看,甚至能看到胸腔處的肌肉伴隨心房跳動,那些經絡也看的清清楚楚,密密麻麻,兼之濃鬱血腥氣息,叫人聞之看之作嘔。
兇手實在太殘忍了,活著剝皮,這是要生生疼死司馬比丘,若不是有深仇大恨,便是心思極度殘忍無情到非常人的地步。
「抽筋扒皮……」莫謙之說著便落淚。
朱顏蹲下來繼續驗,生怕又漏了什麼。
沈渡有些不滿潘馳雙手搭臂的悠閒:「你怎滴不驗?倒叫女子來驗。」
潘馳一臉坦然:「我是神探,又不是仵作。」
那張臉無論何時都那麼明艷俊俏,沈渡不忿:「繡花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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