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朱顏伸出手來推開沈渡,不敢再這麼和他對視:「你這模樣一看就是男兒身,扮不了女人,更別提和紀大福周旋了。」
沒想到她居然直接忽略所有的問題,選擇了一個看起來合情合理的解釋,只是這回答可不是沈渡期待的。
他倒是明白了,問朱顏這些問題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討沒趣。
於是,肉眼可見沈渡的臉色變得陰翳,朱顏一時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一般。
本想開口解釋什麼,卻被沈渡突然打斷。
「朱顏……」緩緩挑起下巴,沈渡覺得該做點什麼。
這個傢伙,這個傢伙這個樣子,怕不是吃醋了?
朱顏顧不得這些,捂住自己的唇,又伸另一隻手捂沈渡的,慌張又無措,接下來兩隻手都被沈渡抓牢,避無可避。
朱顏警鈴大作,疾呼:「紀大福。」
「沈渡,咱們把紀大福忘了。」
這些日子裡忙著王不醉和莫謙之的事情,竟是把他給忘記了。
「記得嗎?他還在牢里關著呢,」朱顏掙扎幾下,泄氣,「沈渡,我不願,你非要強逼麼?」
這個女人。
沈渡一點興致也被這話堵的消散,甩了她手,起身出門。
怎麼瞧著,都有些暴躁。
朱顏默默笑了笑,跟著起身追到沈渡身旁,一起朝著牢獄走去。
但願這個剩下的廣春堂的爪牙能夠說出點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吧。
——
還未等見到紀大福其人,便聽見了一小串的歌聲。
朱顏記得這是紀大福的聲音,屠城那日,城牆上周旋半日,他的聲音,朱顏實忘不掉。
聽見牢門被打開的聲音,紀大福停下頌歌,全無之前對這兩人的慌亂,看起來十分的悠閒輕鬆。
對他而來,實沒有掙扎的想法,廣春堂被抄沒,王不醉也死了,現在的他就是個身陷囹圄的將死之徒。
只要面前的哪個有點不樂意了,他的人頭可就咕嚕咕嚕地掉地上了,他殺妻之仇已報,本也沒什麼留戀,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可幾日牢獄生活反而改觀了他的想法,好死不如賴活著,所以他本人更是願意配合他們,最好是少說廢話直達主題。
不等沈渡問話,紀大福便笑盈盈地發問:「不知二位來找小人做什麼?」
這哪裡還是當初那個屢次對朱顏狠下死手,親手策劃娘舅割頭的那個紀大福,看起來就是個普通商人,連這笑都依舊是那副市儈的討好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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