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意眾位將士手勢,扭頭撞見沈渡黑臉挺身眯眸瞧他,景林一個抖索,將黑布收在身後,嘿嘿笑幾聲,老臉通紅,還不忘記關心:「閣領好啦?」
都是些皮肉傷,對他們來說委實不算什麼。
沈渡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想敲朱顏腦袋可又捨不得,一腳踢景林腰上,又手指那些將士,憋了半天,擠出一個字來:
「好!」
怕沈渡生氣不利於傷口恢復,朱顏急忙捧住沈渡伸出的手指,主動請罪:
「夫君,不怪他們,是我起了玩鬧的心思,原本我只是想弄個小動物的幻術,一時興起就幻化了美女逗弄他們一番,大家平日都很辛苦……」
這個,朱顏實在編不下去了。
沈渡盯著朱顏包裹自己手指的小手,軟綿綿滑溜溜好似無骨,想起適才看到那一幕,再看朱顏,粉頸朱唇,遠山眉含情眼,婀娜身段……
輕咳一聲:「好了,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當知道軍規。」
行軍打仗,最忌諱的就是耽於享樂,景林第一個低頭認錯:「屬下知錯。」
將士們也低頭認錯:「屬下們知錯。」
朱顏也忙跟著道:「我也知錯了。」
沈渡狹眸眯她半晌,唇角彎了彎復又抿緊,反握住她手,往廊道另一邊走。
朱顏奇怪:「這是去哪裡?」
「看潘馳!」
哦,朱顏低頭笑,沈渡這是不計較了。
景林急忙跟上,那些將士終於鬆了口氣,砸吧嘴,對剛剛的幻象有些留戀,但更多的則是對朱顏會幻術這件事情的驚嘆。
果然女子無才便是德根本就不通啊,有才多好,沒事可以耍幻術玩兒,以後娶媳婦就要求這樣的。
朱顏根本不知她這貪玩一舉打破了很多男人的擇偶觀。
潘馳還沒醒,但服藥後,原本包裹住他已經成蛹的那些絲已經消退,露出整個人來,但因為多日中毒受累,又不吃不喝多日,身體消耗極大,故而一直昏睡,大夫說昏睡可以幫助他的身體快速修復。
見狀,幾人放鬆下來,沈渡與朱顏相視一笑,朱顏輕聲道:「謝謝!」
沈渡沉了沉臉,他最不喜就是朱顏這一聲「謝」字,可沒等糾正,突然下腹處一緊,緊跟著喉頭腥甜,一口鮮血噴出。
朱顏面色發白,勉強撐住沈渡身體,惶然開口:「沈渡,你怎麼了?」
伸手搭沈渡脈搏,心頭微寒:「景林,快,叫大夫。」
她恨自己鑽研仵作之術沒有多研習醫術,現在一點忙都幫不上。
很快沈渡被送回房,大夫因潘馳緣故一直安排在衙門住著很快趕來,診脈,大夫伸手撫須,眉峰打結:「閣領中了奇毒。」
「可有解?」
大夫搖頭,輕嘆一聲,站起拱手:「小的醫術有限,未看出是何毒,又如何解?」
看不出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