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遂把劍收回鞘中,不再言語。
朱顏中毒,他比誰都痛,當時的情況過於危急,根本來不及讓朱顏離開。
何況不放在眼下,沈渡也不知對方會不會專挑朱顏下手,不如放在身邊安全,至少他可以保護好她,但他失算了,他沒保護好。
將劍丟在地上,在潘馳的怒視中默默地走過去將她抱在床上,沒有作出任何解釋。
忍住心裡的怒火,潘馳攥緊拳頭看向正蜷在地上的人。
現在內訌沒有意義,還不如早點從來羅敷的身上試出毒藥把朱顏的毒解了。
「素光,如何了?」
素光搖頭:「這是最後一瓶了。」
若是白絲還不褪去,那就等於,這幾瓶都不是「破繭成蝶」的解藥,朱顏必死無疑。
從素光的手裡拿過最後一個瓷瓶,蹲在來羅敷的面前。
她怨恨的眼神剜著潘馳,咒罵了幾句,潘馳不理會,將藥丸盡數倒出來,來羅敷眼底發亮,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傾身撲來。
電光石火間,景林揚劍出鞘,毫不留情砍斷來羅敷雙手。
「啊!」來羅敷今日受了萬般苦,可怎麼也不比砍斷手骨來的痛苦,鮮血止不住往外淌,很快匯聚成小溪流,夜燈幽幽,分外瘮人。
潘馳握緊拳頭,心有餘悸,不由得心頭一喜:「看來這就是解藥了。」
來羅敷想搶走全吃掉,見計劃失敗,嚎叫著否認:「不是,它不是解藥。」
「呵呵呵,那就是了。」潘馳起身,不料藥丸被沈渡搶去,掏出一顆解藥塞來羅敷嘴裡,見來羅敷一臉意外一時忘記了傷痛,不由得勾起唇角,
「賞你一顆。」
反正也活不久了。
吃下解藥,來羅敷全身的白絲肉眼可見的褪去,沈渡這才放心下來,餵給朱顏吃下,見朱顏身上白絲快速褪去,不由得長吁一口氣。
的確是解藥。
替朱顏擦乾淨臉,沈渡冷冷地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人。
得到解藥,來羅敷雖已毒解,但身體的疼痛隨之而來,比之前更猛烈更清晰。
她惡狠狠地看著沈渡走過去的方向:「沈渡,你不得好死,你們全部都不得好死。」
劍鞘打在她的臉上,景林站在她的面前:「聒噪。」
朝著一邊啐了一口,因為疼痛,來羅敷眼裡飽含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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