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還要再問,女皇在一旁道:「火蛾黨在別處可有勢力?」
「這,」朱顏只覺得如坐針氈,「是有的,但明面上以什麼面目出現並不知曉,閣領也說要細查,但細微情況微臣並不知曉。」
她並不會特意打聽內閣機密,也不與沈渡討論內閣做事細則。
「此言有理,那火蛾黨在營州冒充廣春堂懸壺濟世,在旁處又化作哪般,確實需好好查查。」
這意思就是不需朱顏管了。
「那你呢,你懷疑當年沈府舊案是朕主導的嗎?」女皇慧眼如炬,緊鎖朱顏表情不放。
朱顏後背激起冷汗,毫毛根根樹立,迎視著女皇,沉默著。
一時間徐婉都不敢多言什麼。
很快,女皇收回迫人的眸光:「罷了,你當年才多大,與那件案子毫無牽扯,朕也算為難你了。」
言畢不再提起此事,朱顏謝過。
「朕召你入宮這其二,當年朕登基為帝便背負了罵名,可其中無奈又有幾人清楚,又有哪個女子不想有所仰仗安心度日?非得如此操勞早生了一頭華發。」
女皇似有些傷感,鳳眸微落流淌出一點溫情,但很快收斂,變得犀利,
「朕身為女帝既知前途渺渺也從未放棄,女人當家,天下幾個男兒能服氣,朕偏要他們服氣,這麼多年也算平穩,不負先帝所託。」
說的徐婉也有些動容,皇家秘辛朱顏自然無法知曉也不想知曉,不過聽起來女皇當年選擇拉下太子李重自己登基為帝似有難言的苦衷。
「可固權不易,營州一案便是一例,一個莫謙之倒下,還有多少個莫謙之出來?」
朱顏這才聽明白一點話里意思,營州半面鬼一案雖然已經解決,莫謙之反叛也被平反,但怕的是從此後更多人學了這招去,一個個揭竿而起。
統治者最怕的就是民心不服叛亂四起。
朱顏低頭:「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陛下乃民心所向,斷不會如此。」
女皇輕嗤似不太相信,但也沒反駁,今日女皇似格外好說話,見朱顏將最後一口翡翠糕吃下,眸露滿意:
「朕心知來愛卿做事偶有荒誕,但有些事朕無法出面,總有個人替朕擋擋,來愛卿是,沈愛卿亦是,你可知,朕有些事情也是情非得已。」
朱顏輕呼「惶恐」,並不知女皇對自己這番解釋為何,女皇對來羅織如何想,甚至對莫謙之如何想,怎得也輪不到她來聽,唯一的解釋,就是希望她將聖意傳達給沈渡。
「微臣一定將此事告知閣領知道。」朱顏乖覺道。
豈料女皇搖頭:「朕是想問你,你覺得朕該當重審沈府舊案麼?」
女皇鳳眸炯炯,看似平淡實則帶著威壓,朱顏額間密汗沁出,想說自然要重審,這樣也好還沈父公道,可她不知道女皇此番試探何意,心頭斟酌著如何讓女皇同意重審沈府舊案又不顯得沈渡有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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