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借劍一用。」
沈渡不明其意,巍峨不動,朱顏走過來抽走他劍,沖他安撫一笑。
沈渡皺眉低頭,看了眼空了的劍鞘,聽見來羅織道:
「沒想到沈夫人還會舞劍,別不是拿劍舞剖屍吧。」
這次眾人不敢應和,就讓這兩位自己玩兒去吧,他們還是保命要緊。
樂曲響起,朱顏感覺耳熟,眨眼看金藏,見自家舅舅笑的四平八穩,心頭稍安,冷靜下來才發覺金藏彈奏的是祭祀曲融合了戲曲。
要麼說朱顏聰明睿智呢,她不會樂曲不會舞劍,但自從嫁給沈渡,閒暇時就被沈渡操練五禽戲強身健體,沈渡更是聞雞起舞從無懈怠,她就坐窗邊看,雖沒學會什麼,可她自幼過目不忘,動作花招都記得七七八八。
而陸垂垂好去梨園聽戲,但凡休沐必定拉著她去看,有時陸垂垂親自上去演,她是一定要去捧場的。
加之,她常年驗屍,少不得聽到葬禮上嗩吶吹吹打打,這個安魂祭祀的曲子那是聽得耳刮子起繭子。
但問題是,她總不能拿把劍唱戲吧?
閉眼將所有動作曲目過一遍,睜眼時朱顏心頭已經有了主意。
踩著節拍,將舞劍帶上戲曲的動作,加之朱顏常年在外東奔西走,不畏艱苦,身體堅韌,身形健美,不似一般尋常閨閣女子整日呆在一方小院子裡不走動身體嬌弱,又一點就透,雖第一次舞劍,卻分外多出幾分不一樣的美感來。
原本帶著取笑意味的眾人看著看著都收起了輕薄之意,安靜地欣賞。
沈渡也是第一次看到朱顏舞劍,沒曾想自己這把殺人的劍在她手裡竟被舞的叫人忘卻了劍刃上的殺戮。
側頭,沈渡墨瞳微狹,只見來羅織跟著樂曲打拍子,狹長雙眸炯炯望著場上的朱顏有些忘情。
來羅敷則面色十分難看。
一曲舞畢,朱顏淡聲告退,緩步來到沈渡面前坐下,將劍還給了沈渡,湊他耳邊喘著粗氣抱怨:
「累死我了,好幾個節拍差點沒跟上。」
原來,這些淡漠從容都是裝的。
沈渡莞爾,將劍入鞘,先自替她拭汗,又倒杯茶遞給她喝,瞧她舞的一頭汗濕,肌膚因出汗被裹襯的白裡透紅,不由得浮現出來羅織那赤果果的侵略的眼神,心口滯悶,只想馬上帶朱顏歸家。
「沈夫人果真才藝雙絕啊。」眼神在朱顏的身上一掃,來羅織輕佻揚眉。
朱顏背過去避開對方審視的目光,心頭升起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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