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來我往地擊打,可憐的沙包嘎嘎作響。杜九躍起一個迴旋踢,用足了八成的力氣,沙包呼嘯生風地衝過去,被馮濤用膝蓋骨頂了回來。杜九眯眼,縱身跳躍,用雙腳蹬向沙包,然後一個凌空翻落回地面。
馮濤終於出手了,使出一記非常標準的直拳。杜九也揮拳去接,可整個人被巨大的衝擊力震退了兩步,從拳頭到肩膀整條胳膊發麻。
杜九默默地退開,不再比試,他和馮濤在力量上仍存在著相當大的差距。
“不玩了?”馮濤穩住了沙包,看著他笑了笑:“用不著沮喪,我畢竟長期都在訓練,一拳打出去有兩百五磅的重量,你接不住很正常。”
馮濤從未這樣開口去安慰一個人,杜九是例外。剛剛那套動作,跳躍、蹬腳、空翻、落地,幾乎在一秒以內完成,因為當他把沙包頂回去時,杜九已經穩噹噹的站在對面。換做自己絕對做不到,如此敏捷利落的動作,證明這個人有超高的格鬥技巧,隨著身體的素質改善,訓練強度增加,未來的實力難以估算。
“那一個禮拜後,英雄會上再比。”杜九準備離去。
“等下。”馮濤叫住杜九,他可沒忘了今天的主要目的。
“嗯?”杜九轉過臉來。
被他坦坦蕩蕩的目光看著,馮濤那點齷齪的心思竟然說不出口,硬生生地轉了個話題:“不是說好要喝一杯嗎?那麼就快走?”
杜九望了一眼窗外的夕陽:“到時間吃飯了。”
馮濤有種被徹底打敗的感覺,底氣不足地說:“老子今天要……”
“強姦你”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囚室的門被踹開。
突然殺到的刑耀祖收回腳,面如冰霜地說:“九五二九,我們在你的枕頭下搜到利器,現在要審訊你。”
杜九無語,看來晚飯是吃不成了。
在監獄,特權人擁有比普通囚犯更多的權利和自由,但絕不代表可以為所欲為。私藏利器是一項重罪,會危急到管理人員的生命安全,所以任何囚犯都不可被赦免。
“利器?是什麼樣的利器?”竹竿男問。
“聽說好像是磨尖了的勺子。”阿龍嘆一口氣,又說:“九爺才搬出去一天,怎麼就發生這事啦?”
“難道他想做掉誰?”
“不會吧……你沒看過九爺打架嗎?他想做掉一個人用得著武器?”阿龍說。
刑家寶在一旁默默地聽著他們的討論,半邊臉高高腫起,看不出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