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半夜再回到樹林裡。”
“哦……”刑家寶撅起嘴唇湊上去:“那就再親一下好不好?”
杜九偏過臉避開他的吻,冷不防地問:“你向來都這樣的嗎?說過的話不算數?”
刑家寶怔住了,從來沒試過卿卿我我的時候被對方潑了一桶冷水,他不明白杜九為何說變就變了,方才還柔和的表情漸漸冷峻。他又一次嘗到了那股莫名的心虛感,回過神來,連忙為自己辯解。
“當然不是了,因為太喜歡你才忍不住的,不親就不親唄,為什麼要那麼認真的嚇唬我。”
杜九沒吭聲,不露痕跡地盯著看他。
刑家寶頓時有種被綁上邢台,砍刀架到了脖子上的錯覺,整顆心七上八下的。
“你最好記住,我就是一個這麼認真的人。”良久,杜九說。
刑家寶如釋重負地討好著:“一定會記住,一定。”
氣氛變得有點微妙,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刑家寶抱住杜九的手臂,腦袋枕在他的肩頭,正是昏昏欲睡之際,突然被搖醒了。
杜九推開他站了起身,望著天邊的一輪皓月說:“你就在這裡呆到天亮。”
刑家寶馬上反對:“不行,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跟著我只會礙手礙腳的。”
“不會啦,九爺,別丟我一個人在這裡,我怕。”刑家寶抓住他的手掌晃來晃去,裝起可憐來:“這裡到處黑漆漆的,我又不認得路,萬一踩空了掉到海里去怎麼辦?”
杜九有點無奈,倒不是擔心刑家寶會掉海里,只是把人丟下也不是個妥當的辦法,即使隨便遇上哪個對手,他都只有任人蹂躪的份。罷了,只希望不要同時遇上兩個特權人,否則就怨自己命不好。
可是世事偏偏總有不如意的時候,他們才離開海邊幾百米遠,就聽到了動靜。
杜九捂住刑家寶的嘴,讓他躲在樹幹後面,自己則爬到了樹上埋伏。對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杜九蹙起眉頭,因為他聽出了是三個人的腳步聲,其中兩個比較踏實,另外一個比較虛浮。
很快,這三個人就走入了他的視線範圍,正是紀青和彪哥,還有被逮住的阿龍。
紀青和彪哥兩人一前一後把阿龍夾在了中間。情況變得相當棘手,他可以先打倒彪哥再對付紀青,但不能不顧及阿龍,還有刑家寶,萬一被發現了呢?所以杜九此時非常懊惱先前那麼輕率的組隊,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話絕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