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杜九答:“我也親了你弟。”
拒絕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刑耀祖手握成拳,另外那隻手甩了杜九一記耳光,揚長而去。
杜九轉過被打偏的臉,苦笑,摸著良心想,這一巴掌是他應該受的。誰讓自己當初去招惹刑耀祖在先,相比起一無是處的刑家寶,他確實更欣賞刑耀祖,並且他們之間更有默契,但就如剛才所言,他先親的是刑家寶。
對杜九而言事情就那麼簡單,沒有如不如果,他先親的是刑家寶,認定的就是刑家寶。
所以今晚所發生的一切,只是個意外的錯誤。
到了清早,醫務室里傳來了艾麗的怒罵聲,連走廊外面巡邏的獄警都能聽到。
“九五二九,你這個該殺千刀的小偷,可惡的臭老鼠!又把我的零食給干光了!快點給我吐出來,不然老娘這個禮拜要怎麼熬!”
杜九認真地說:“我吐出來你也吃不下去。”
“啊!”艾麗大叫一聲發泄情緒,叉腰兇巴巴地瞪他。
“昨晚我餓了。”
“你像豬那樣睡了一天一夜當然餓了!豬頭男!”
“呃……”杜九啞口無言。
艾麗又不能真拿他怎麼樣,所以罵過也就算了。隔了一會,她問杜九背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那一道道紫紅交錯的傷痕實在不同尋常。杜九坦誠相告,艾麗聽後簡直合不攏嘴,這戲碼也太狗血了點。杜九對醫務室的環境相當熟悉,他從儲物櫃下層翻出一件新囚服套上,遮住傷痕累累的身體。
“我回去了。”杜九說。
艾麗點頭,看著他欲言又止。
杜九都已經走到門後了,想想覺得奇怪,就轉過身問:“怎麼了?”
“我下個月就要離開監獄了。”
“為什麼?去哪?”
“……回家,和男友完婚。”艾麗靠在椅背上,心情有點煩亂,把杜九當成了傾訴對象:“應該說是未婚夫更加恰當,我和他青梅竹馬,婚事三年前就定下了。他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對我也很好,可我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感覺,所以就一直不冷不熱的晾著這段關係。”
關於男歡女愛杜九給不出什麼意見,就靜靜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