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不跟他們一起走,我這條命是你的。”
肖楠眉毛抽動了下,抬腳把面癱男踹翻在地:“我他媽不是叫你閉嘴嗎?聽不懂人話?”
面癱男默默地從地上爬起來,低著頭,不敢再吭聲了。
杜九認認真真地打量了兩人一番,才說:“你要幫我製造混亂。”
“亂到什麼程度?”
“越亂越好。”
“沒問題。”肖楠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絲毫看不出方才的兇狠:“正好我也覺得日子太無聊了,不如就為你們開辦一個盛大的歡送派對,呵,好期待。”
“關于越獄的事,不要再讓其他人知道。”杜九把話丟下,轉身走了。
他看得出來,肖楠應該是得了重病,並大限將至,雖然乍看上去和正常人無異,但眼底泛青嘴唇略白,從額頭到眉心處有到隱約的黑印,這些都是死氣之相。
杜九確實沒有猜錯,肖楠患有急性白血病,從病發到至今已有三個多月,島上缺乏醫療設備,更不會為囚犯提供化療藥之類的昂貴藥物,所以只能等死。
杜九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如今就等刑耀祖那邊的消息,他每天都撥出六個小時操練身體,好吃好睡,還有跟屁蟲貼身伺候,日子倒也算過得自在。
甚至差點把一個冤家給忘記了。
深灰色的軍用直升機抵達海島,機頂的螺旋槳掀起了狂風,傳出轟隆隆的雜音。監獄長穿戴整齊,早已在一塊寬敞的空地上等候了,直升機降落,艙門剛打開,他便殷勤地上前迎接。
直升機上除了機師只有仇良一個人,他摘下防噪音耳機,跨出機艙和獄長握手。
“歡迎歡迎,沒想到我們那麼快又見面了。”獄長笑得都快把面油給擠出來了。
仇良很有禮貌地道謝,他穿著米白色的休閒服,腳上踩著黑白格子大頭鞋,雙手插在褲袋裡,看上去整個人清清爽爽,像專程來觀光的遊客。
“您這次來還是因為九五二九的事?”
“是的,所以又來麻煩你了。”仇良隨著獄長一邊走向監獄一邊交談:“你讓人送來的錄像我看了,好像在這兩個月里,發生了不少有趣的事。”
“不麻煩,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