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家寶兩條手臂緊緊環住杜九的肩膀,臉蹭著臉,身體密不可分的貼合,卻又彼此壓抑著欲望。
刑家寶啞著聲,連名帶姓的說:“杜九,你是我的……”
杜九垂下眼帘,遮住了呼之欲出的暗涌:“你也是我的。”
他們在冷藏庫了呆了大約半個小時,杜九等到了要等的人。剛剛經過了激烈的混戰,面癱男臉上帶有幾處瘀傷,他跟著杜九刻意留下的線索找來,看了看像連體嬰般粘在一起的兩人,別過臉去。
看那模樣,面癱男應該是萬分不願意跟他們走的,但不知道肖楠用什麼方法說服了他。
杜九站起來,搓了搓刑家寶發紅的鼻尖:“走了。”
三個大男人站在第二道閘門前,沉默不語,氣氛有點凝重。
連刑家寶都能感覺到詭異,周圍太安靜了,他們一路走過來,連鬼影都沒看到一隻。先前B區還有幾十個獄警和上百個囚犯互毆,現在這些人呢?難道雙方都全軍覆沒?就沒一個人來到附近?
“沒有掌紋我們開不了這道門。”杜九說。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要回去逮個獄警來?”刑家寶想來都覺得蛋疼。
面癱男不發表任何意見,一副你們自己看著辦的表情。
杜九琢磨了下,說:“你們在這等我。”
他轉身朝冷藏庫的方向走去,在冷藏庫的隔壁是廚房,杜九沿著方才來的路往回走,在廚房不為人注意的偏角,有個員工專用的單人廁所。
杜九站廁所門前站了三秒鐘,抬腳,上了鎖的門板應聲而倒。廁所里空間很少,一眼就能看完,有個面相敦厚的獄警貼在牆壁上,用發顫的雙手握住警棍,如臨大敵般的模樣。
杜九目無表情地盯著他,那獄警撲通一下跪下來:“求求你放過我……我不能死,兩個女兒都在讀小學,我老婆有腎病,家裡人全都指望我了……求你了,我真的不能死。”
杜九剛才經過這裡的時候,就察覺到有人藏在裡面,只是對方既然構不成威脅,所以他也沒有多管,但現在形勢不同了。杜九問:“我要打開那道門,是你自己跟我走還是要我逼你走?”
刑家寶已經等了好一會了,他和面癱男的氣場不合,所以彼此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