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家寶酩酊大醉,把酒瓶子抱在懷裡,身體弓成蝦米般的姿勢,窩在別人家的沙發睡到天黑。
等他酒醒了以後,侯瑞已不知跑哪兒瀟灑去了,茶几上留有一張字條,還有用透明膠帶裝好的藥丸。刑家寶拿起字條掃了兩眼,本性使然,目光被那句“磕了這藥,烈女都會變蕩婦”給吸引住了,隨後,他咧開嘴,發出嘿嘿聲的奸笑。
他拿起那包藥丸親了親,寶貝,小爺以後的性福就指望你了。
有了計劃,有了工具,刑二少蠢蠢欲動的色心早已按捺不住,狂踩油門驅車往家裡趕,恨不得自己開的是火箭,直接一下子穿梭到杜九面前。直到進了門,刑二少還在琢磨著該怎麼下藥的事,絲毫沒有察覺到後院這把火已經燒得轟轟烈烈。
杜九仍坐在沙發上,眼睛直盯著電視機,刑家寶從後面撲上去,摟住他的脖子大獻殷勤:“九爺,我回來了,你吃了晚飯沒?要不要我給你端水果去?”
杜九任他摟著,皺起眉頭問:“你又喝酒了?”
“呃……一點點,就只喝了一點點。”刑家寶把頭埋進他頸窩裡,為了下藥計劃順利實施,一個勁地扔出糖衣炮彈:“九爺呀,我可想清楚了,愛比性重要多了,我又不是只喜歡你的身體,所以今天早上的事你別生氣好不好?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勉強你了,憋得自己七孔流血也不勉強你。”
杜九冷笑:“你勉強得了我?”
“那就是嘛,下次我要再亂來,被你踢得斷子絕孫也絕無怨言。”
刑家寶狠狠在杜九臉上親了一口,抬頭,就看到胖媽臉色不對,還不停地朝他眨眼睛。
“胖媽,你眼皮抽筋?”刑家寶問。
胖媽捂住眼睛,仰天長嘆一口氣,二少啊二少,你自求多福吧。
從洗手間走出來,並且在客廳里站了有好一陣的夏明華冷聲說:“家寶,好久不見。”
核戰爆發、天崩地裂、太陽隕落、地球毀滅,刑二少此時心中的驚駭程度不亞於發生以上事件。他見鬼似的跳了起來,片刻後,看著面對面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哆嗦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神啊,可不可以讓他暫時休克過去?
杜九換了個姿勢,背靠沙發,偏過臉淡淡瞟了他一眼。
刑家寶立馬把皮繃緊了,假笑兩聲:“夏、夏學長,你怎麼突然到訪也不跟我說一聲?”
這個稱呼讓夏明華臉色變了變,端起茶水潑到他臉上:“那你呢?失蹤前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勾搭上別的男人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把人帶回來住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刑家寶自知理虧,所以這種時候只能裝孫子:“夏學長,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你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我改天再登門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