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長期並且緊密的鍛鍊,杜九的後穴緊得過分,刑耀祖只能刺進兩根手指,第三根手指怎麼也無法擠進去,他索性就抽回了手,扶住自己昂然硬挺的肉械,抵在被精油濡濕的菊口處。
“我不是刑家寶,但,是你自己說要我的。”
語畢,緊扣住杜九的腰,不顧他的痛苦,一寸一寸地將孽根通通頂了進去。
杜九揪住床單仰起頭來,被貫穿的楚痛讓他眼裡有了聚焦,可是很快又渙散了,最後無力地垂下腦袋喘息。一滴熱汗沿著刑耀祖的眉心滑落,他咬得牙齦發痛,方能克製得住想狠狠抽插的衝動,直到感覺緊緊絞住自己的甬道放鬆了點,才緩緩地抽動起來。
剛開始只是淺淺的進出,隨後越來越深,力道越來越大,直搗黃龍,整根沒入了緊窒的狹道。杜九好幾次想掙脫,奈何腰被扣死了,越來越猛烈的撞擊,讓他發出陣陣破碎的呻吟。
兩人的交合處黏糊一片,原先就有了熱度的身軀被點燃,熱度從腳根湧上,爬過脊髓,匯聚在腦根。
漸漸的,杜九沒有再抵抗他的入侵,甚至遵從欲望,抬起臀來迎合身後抽動進出的孽根。刑耀祖撥開他汗濕的發梢,啃咬杜九發紅的脖子、肩膀、背肌……捏開杜九握成拳的左手,十指緊扣糾纏。
“啊!”體內最敏感處被頂到的剎那,杜九咬住枕頭,周身劇烈顫慄。
這場像夢一般虛幻的交歡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杜九的意識一直是零零散散的,恍惚中,仿佛聽到有人在耳邊問:“把你殺了,讓你成為我的收藏品,好不好?”
只是,當他還來不及記住這話時,最後的一絲意識,被黑暗給捲走了。
刑耀祖是在天灰濛濛的時候下了床,他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套回身上。除了頭髮微微凌亂外,表情淡漠,動作有條不紊,絲毫不像昨夜瘋狂要了杜九四次的男人。
他穿戴整齊,拿起了那把黑色的短刀,深深地看著昏睡的杜九。
很多人都知道刑耀祖有本事,但是,沒有一個人清楚,他最大的本事是克制自己。否則他如何在背負眾多親人的期望之下,把什麼都做到最好,在整個家族乃至其他家族的同輩里,他必須是最優秀的,也只能是最優秀的。
童年,青春期、叛逆期,對於一個每天只睡六小時,剩下的時間排滿課程的人而言,這些詞全都跟他沾不上邊。一個連自己都不肯放過自己的人,可想而知意志力是有多強韌。
可是刑耀祖也有克制不住的時候,比如,昨夜,或者,現在。
鋒利的刀尖對準杜九的咽喉,又沿著鎖骨移到胸膛,刀刃距離皮膚僅有毫米,稍稍施力就能劃出傷痕。刑耀祖握住刀柄,思索著該從哪裡下手,才能讓這具身體以最完美的形態被保存下來,也許窒息或注射藥物會是更好的選擇。
因為太想得到他了,所以不惜一切手段,哪怕最後得到的只是軀殼。
刑耀祖冷冷一笑,收刀歸鞘,薄削的唇印上了杜九的額頭,像對情人示愛般喃喃細語:“如果我不能得到你,請不要怪我殺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