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實地調查一下嗎?”
杜九淡淡地說:“隨便。”
感覺到杜九的心情和興致都不是太好,刑耀祖沒說話,又點了一根煙。
“隔壁的房子好像沒人住,怎麼回事?”過了好一會,杜九問。
“胖媽回鄉下了,那小混蛋在外面玩瘋了吧。”刑耀祖避重就輕地回答。
杜九哦了一聲,垂下眼皮,面無表情。
因為照片背面就記有地址,所以找起來也容易,這間私立幼兒園位於市郊,環境看上去挺不錯。正逢周末,他們以想幫孩子報名的名義,進入了幼兒園裡參觀,老師校長都不在,接待他們的是年老的門衛。
刑耀祖走走看看,在滑梯旁邊發現了照片上的郵筒,於是問:“這個郵筒只是擺設嗎?”
門衛答:“這是我們幼兒園的特色,孩子入學以後,老師會叫家長寫一封信投放進去,等到孩子十六歲時,會有專人把信件寄回去。”
“那信里一般要寫些什麼?”
“這個是隨意的,我猜通常家長們都會寫對孩子的寄望吧,其實也就是一種紀念方式,這個特色已經保持很多年了,當孩子十六歲收到父母寫給自己的信,會是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杜九走過去,把手掌貼在紅色的郵筒上,閉了閉眼睛。
離開幼兒園以後,刑耀祖邊開車邊問:“如何?有想起些什麼東西來嗎?”
杜九搖搖頭:“雖然沒有,不過兩年前,剛好和我入獄的時間接近,也許會有線索。”
“所以你打算找出寄給女兒的那封信?”
“嗯,你可以幫我嗎?”
“樂意效勞。”刑耀祖在他嘴邊偷了一個吻,然後,目不斜視地開車。
經過商議以後,他們決定撬開郵筒拿到那封信,在不驚動警方和真理教的情況下妥善辦了這件事。所以刑耀祖帶上了娃娃臉,三個大男人趁著夜色掩護,提著工具悄悄潛入幼兒園,以偷珠寶的陣仗來對付一個郵筒。
刑耀祖負責望風,杜九負責撬郵筒,娃娃臉則用手電筒照明,三人分工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