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蹙眉,有溫熱的液體從股間徐徐流出,已經向下淌到了他的大腿,他轉頭瞪了正在穿衣服的刑耀祖一眼,無視這股類似於失禁的錯覺,一步步登上台階,直白地說:“我不想死。”
他站在了仇良的面前,氣勢姿態鏗鏘,哪有一點求人的樣子。
偏偏仇良就吃這套,他對杜九的感覺一直很複雜,既想要這個人,又恨養不熟。
杜九的裸體就近在他眼前,肌理分明而削緊,線條富有生命力,給他的視覺感是這樣的剛陽鮮活。仇良疊起左腿,察覺到下身鼠蹊部位竄起了一股火苗。
可眼前的杜九又如此髒髒污穢,散發出精液混合汗水的味道,讓他有想毀滅的衝動。
連同把自己不該有的欲望一起毀滅。
所以他說:“很遺憾,我給過你機會的……”
杜九突然伸出手,把他未完的話掐斷在喉嚨里,隨即抬腿一掃,將鐵架上的火盆掃飛到台下,砸向其中兩個身穿白衣的教徒。當火花四濺時,刑耀祖和那名臥底也趁機動起手來。
“你的機會,我從來就不需要。”杜九附在仇良耳邊說,另一隻手已經繞到他腦後,五指緊扣住頭皮,是打算生生掰斷他的脖子。
仇良驀然一驚,自己太大意了!發不出聲音來,等同沒辦法觸發催眠暗示。
仇良也算是臨危不亂,他沒有慌忙攻擊杜九,而是馬上抓住他兩條胳膊向外格開,制止他發力。兩人都卯足了力氣對抗,擰緊筋肉咬緊牙,仇良額頭泌出了細汗,他的呼吸不順,力氣正逐漸流失。
這時,杜九突然放緩了手勁,仇良連忙擠出兩個字來:“忠……誠……”
原來是台下有教徒用弩槍朝杜九射擊,正中肩膀,刑耀祖大喝一聲,撂倒偷襲杜九的人,按住他腦袋往地面猛力一撞,隨後衝到了台上去。當杜九回過神來時,仇良已不見蹤影了,身邊只有刑耀祖一個人。
“還好沒傷到要害,別亂動,我幫你把箭拔出來。”刑耀祖說。
“人呢?那變態呢?”
“跑了,往十二點的方向,先別管他了,你忍著點……”
杜九見他好一會都沒動手,急了,自己向後伸手,猛地一下把弩箭給拔掉。刑耀祖連忙壓住他的傷口,臉色平先前白上幾分。杜九閉了閉眼睛,緩過了痛楚說:“我在監控里看見過,這裡有像研究室的地方,你去找找看。”
“我知道在哪裡,可以給你們帶路。”那臥底說。
但是刑耀祖聽出了他要分頭行動的意思,問:“你打算做什麼?“
“小心點,我們在外面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