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默默撇了撇嘴,滿臉的不以為意。
怕表哥又想著法的折騰他,他有膽抱怨卻也不敢真把人得罪了。楊默默耷拉著腦袋,從床上爬了起來,任勞任怨地將地上的被子給表哥拖到床上。
見他直接從地上往床上拖,司徒青氣得簡直想一腳踹飛他,還好尚有理智,他一把拍開了他的爪子,“還嫌地上不夠髒麼?你當被子是拖把麼,掉地上不算,非得拖拖地才算甘心?”
楊默默捂著被他拍紅的手,嘟囔道:“這麼重,誰抱得動呀。”
說完,他又抱怨道:“哼哼,就你這脾氣,人家能看上你才怪。”
知道他嘴裡的人家說的是安洛,司徒青扭過頭冷冷瞥了他一眼,“我的事,用你多嘴麼?不想滾回你的住處,就給我閉嘴。”
楊默默訕訕閉了嘴,現在他只能仰仗著表哥的收留,能不聽話麼。他剛逃到這裡來,現在回去不亞於找死,怎麼著也得等他老媽消氣了,才能回去。
楊默默根本不是能保持沉默的人,沒老實閉嘴一分鐘,他就想到什麼,眨了眨眼,沖表哥獻寶道:“哦,告訴某人一個好消息,你的心上人昨天晚上回基地了。”
見表哥身子僵了一下,又裝作冷靜地繼續拍打被子,楊默默轉了轉眼珠。
司徒青仿佛沒聽到他的話,直到將被子拍乾淨才停手,他又走到床頭,將枕頭上的枕巾扒了下來。見他裝的跟真不在意似的,楊默默摸了摸自己尖尖的下巴,眼底滿是不懷好意,他悠哉道:“離上次碰到他,已經過去二十二天了吧?據說他明天就會離開基地哦。某人再不過去瞅瞅,說不準得一個多月見不上呢。”
司徒青冷笑一聲,將滿是口水的枕巾扔到他臉上,“安靜會兒會死麼?真想滾我不攔你。”
見他這個反應,楊默默樂了,他將枕巾從頭上取了下來,不知死活道:“何止是一個月見不上呀,聽說外面的喪屍又變異了是吧?速度快到堪稱變態,你說萬一他要有個好歹或者你出個意外,你們豈不是從此以後就要陰陽相隔?”
司徒青死死皺起眉,見他越說越不像話,捏住他的脖子,將他拎進了隔壁屋,直接將他鎖了進去。楊默默被關起來後,還閒不住,又扯著嗓子嚎了幾句,可惜房間內隔音效果太好,他趴門上聽了半天,也沒聽到表哥有什麼反應,楊默默頓覺無趣,又爬到床上呼呼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