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丘遠無奈地笑了笑,“趕緊洗洗吧。”
劉曉楠之前已經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小包子已經包的差不多了,就差擱到鍋里蒸一蒸,劉曉楠洗了洗手,將包子放到了鍋里。剛忙好,他們就聽到了敲門聲,司徒青和他的小表弟楊默默以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一起來了這裡。看到劉曉楠,女孩率先沖了過去,使勁捏了捏劉曉楠的臉,“小楠楠生日快樂!都十八歲了,還是這麼白白嫩嫩的,好想咬一口,來讓姐姐親親,看到你能完好無缺地長到這麼大,姨媽一定很欣慰。”
女孩是司徒青的妹妹,司徒瑤。她的母親和劉曉楠的母親是堂姐妹,早年姨媽和她母親的關係還不錯,後來姨媽考學考到了帝都,畢業後又在帝都找了份工作,剛開始因為她父母還在,她每年還回去一兩次,後來父母去世後,她回去的次數就逐漸變少了,姨媽和她母親的關係也慢慢疏遠了起來。
雖然沒見過劉曉楠幾次,對這個單純的小表弟,司徒瑤還是很喜歡的,劉曉楠四處躲了躲,愣是沒躲開司徒瑤的魔爪,直到爸爸換好衣服從房間走出來,才將他救了出去,看到劉曉楠躲在了劉睿身後,司徒瑤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但是她對劉睿又莫名有一股敬畏感,也沒敢再鬧,一下子安靜許多。
楊默默幸災樂禍的笑了笑,哈哈,司徒瑤這個瘋女人,原來也有害怕的人,他笑得太厲害,又咳嗽了起來,原本他的臉色還十分蒼白,這麼一咳,倒是多了一分血色。
見他邊咳邊笑,都有點喘不過氣了,司徒青的眉頭不由緊蹙了起來,他將楊默默扯到了跟前,給他順了幾下後背,才壓低聲音呵斥道:“你又抽什麼瘋?有什麼好笑的,想咳死麼?”
楊默默皺了皺鼻子,虛弱的靠在了表哥身上,等緩過勁兒,他臉上的血色又沒了,巴掌似的小臉跟冰雕似的,下巴又十分尖,仿佛能戳破好幾層厚的硬紙。
楊默默自幼身體就不是很好,他在南方呆慣了,很不習慣北方的寒冷,一遇到冷空氣就感冒。大概是剛退了燒的緣故,他的臉色十分蒼白,咳嗽完,整個人就蔫了,身體軟軟的,一推就倒,司徒青十分後悔將他帶了出來。
楊默默之前跟劉曉楠見過幾次,劉曉楠雖然內向了一點,但是楊默默卻是個自來熟,跟誰都能處的很融洽,加上他們兩個年齡差不多大,也有共同話題,劉曉楠甚至把他當成了繼安洛之後的第二個朋友。
見楊默默咳得厲害,劉曉楠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喝點水吧。”
楊默默接過水,仰頭一口氣全灌完了,喝完後,他就覺得有點熱,想將外套脫下來,安洛微微皺了皺眉,“你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感冒了?出了汗先別脫衣服,不然很容易受涼。”
楊默默歪了歪腦袋,沖安洛笑了笑,“沒事的,我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小感冒而已。”
說著他就拉開了拉鏈,司徒青按住他的手,板起臉沉聲道:“不許脫,好好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