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貝爾斯特學院的時候有一個最討厭教官的投票,他是第一名。”
“真的假的,還有這種事?”
“那他沒必要這麼激動啊。”
在托克發表反對意見以前,夏洛特和他們的看法一樣,可聽這些科研人員越說越離譜,完全把學員當成實驗體而不是個人來看待,作為曾經和學員們有過深入接觸的夏洛特忍不住插話:“其實原因很簡單,即使那些學員再不喜歡托克,托克也是他們的教官,即使他們關係再不好,托克也是他們的教員。”
幾個科研人員互相看看,都不說話了,夏洛特明顯帶著責備的話讓他們沒了八卦的心情,而且夏洛特在黑幕異變實驗項目中的重要程度僅次於阿道夫,誰也不想因為幾句閒聊的話和夏洛特有矛盾。
夏洛特回頭看看身後的走廊,因為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阿道夫和托克的爭吵聲已經聽不見了,她有點擔心情緒激動的托克和偏執的阿道夫起爭執,畢竟他們兩個誰都不肯後退一步。
但夏洛特沒想到,托克不僅僅是被踢出了實驗計劃。
那天以後,她就再也沒見過托克了。
蘇佚維走得很快,她不敢回頭,她怕自己一回頭就走不動接下來的路,所以她走的很急,幾乎是落荒而逃,然後她感覺到臉上很冰涼,伸手抹了把臉,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哭得特別狼狽。大概是一出房間門,離開她們的小家,她的情緒就徹底控制不住了。
現在的蘇佚維,已經理智全無,各方面都不符合一個貝爾斯特的標準,她看著沾滿淚水濕潤的手指,都控制不住自己手指顫動的幅度,然後一點點小小的白色落在她的手指上,瞬間就融化了。
下雪了。
蘇佚維抬頭看向天空,有小片小片的雪花落下來,這種雪很薄,還沒落地就會化掉消失不見,最多只會讓地面潮濕一些,連初雪都算不上。
但這場雪讓蘇佚維意識到,新的一年要來了。
仔細算算,從貝爾斯特學院炸毀到現在,其實沒多長時間,半年都不到,可蘇佚維怎麼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呢?
大概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困惑。
蘇佚維去了新區的指揮部,這裡的指揮部是由一個小院子臨時圈出來的,指揮部外面零零散散的有二十來個人堵著門,嘴裡喊著‘軍.人不管他們普通人死活’這種話表達不滿,路過的人看到這夥人都遠遠的避著走,院子裡站崗的士兵也完全不理這些人,只當他們是透明。
之前登記的時候蘇佚維就聽到身邊人談話時候隱約提到過,附近城市的一個幼兒園傳出了小孩子的呼救聲,但那裡喪屍太多了,所以軍區不打算對那裡進行救援,這造成了一些人的不滿,顯然,這些人現在用實際行動表達出來了。
蘇佚維擠進人群里,想和站崗的士兵搭句話,她還沒開口,就看到一個有著軍銜的軍官急急走了出來,隔著鐵門勸說外面聚集的這些人:“你們不要在這鬧了,我已經和你們說過了,那裡現在是喪屍的聚集地,我們根本沒法去救人,你們這樣做除了加大我們軍.民的矛盾還能有什麼好處?”顯然,他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了,這些聚集的人根本不把他的話當成一回事:“那人命就不重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