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很清楚，第一次遇見古驚雷的時候，古驚雷就是這樣跟他說的。
方曉雨對古驚雷也挺有好感，湊過來道“我叫方曉雨，請多多指……”
話還沒有說完，李連長忽然悶哼一聲，身體劇烈的抽搐起來。古驚雷試圖壓制住他抽搐的身體，但是李連長此時的力氣非常大，幾下就將古驚雷推到了一旁。
戴天晴幾個健步走過來，壓制住了李連長。鉗子般的手制住了他的下顎，避免他在抽搐的時候咬斷自己的舌頭。李連長在他的鉗制下，抽搐了一會兒，又慢慢放鬆了身體。癱軟在地上喘著粗氣，衣服都被冒出的汗水打濕。
墨嘆了口氣“他可能撐不到兩個小時，就會徹底被感染。”
戴天晴扭頭看向秦洛，方曉雨也看向他。秦洛明白他們的意思，希望能用救戴天晴的方法來救李連長。這希望實在是太渺茫了，戴天晴能活下來都是個奇蹟。百萬分之一、千萬分之一的概率，這幾個人最終會活下來幾個?或許根本無需猜測，就已經有了答案。
墨拍了拍戴天晴的肩膀，用常人無法聽到的聲音道“別白費力氣了，他們不會被轉變。”
戴天晴愣愣的看向墨，他不明白為什麼墨這次連嘗試，都不願意嘗試就放棄了。
墨接著道“血族可能天生對有可能轉變的人，都有一種本能的直覺。我在接近你的時候，曾經有過一種極其微弱而無法形容的感覺。當時我從有過類似的感知，所以沒有很快察覺。等秦洛給你注射了我的血液之後，那種對捅了你的感應才逐漸的清晰。如果那種感覺是某種提示，那麼只帶有那種感覺的人，才能變成血族。很遺憾，這些人身上，我沒有任何感覺。如果你強行給他們注射你的血液，他們說不準用不了幾秒，他們就會被你毒死。”
戴天晴的肩慢慢垂了下來，作為一個醫生，眼看著病人卻無法救助，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愧疚。
方曉雨沒聽見墨的話，扯了扯秦洛，聲音壓得極低道“要不要試試?”
戴天晴長嘆了一聲，將他扯到了旁邊，說了幾句，方曉雨的肩也聳拉下來，沉悶的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古驚雷察覺幾人有異，不過不好多問，也只能裝作沒看見。
“老李，你感覺怎麼樣?”古驚雷將李連長扶靠在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