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劍靈!!”稍有懂得一些的弟子又是一聲驚呼。
“所以啊,我覺著夏溪風肯定不簡單!你看,都能召出將冰凝劍的劍靈逼出來了!”
“吹噓什麼?人家梵清真人都說了,那是冰凝劍的自我防禦意識!”另一個皮膚黝黑、一直沉默著的少年惱怒地說道,眾人平日裡就有些懼怕這個黑膚少年,見他開了口紛紛閉起嘴巴不再多言,那個先前將夏溪風抬得可高的少年頓時縮了縮鼻子,沒趣地撓了撓後腦勺。
皮膚黝黑的少年瞪了一眼夏溪風,從鼻子裡哼出一個音節,聲音不高不低,正巧能落進夏溪風的耳中,“哼,不過是個瘸了腿的廢物!”
靠坐在窗邊的夏溪風聞言沉了沉眸子,眼中划過一閃而逝的陰霾,蒼白的嘴唇漸漸抿成了一條細細的縫隙。
約莫又過了一炷香的時辰,不輟殿的正門被凌威推了開來,滿頭塵沙的凌威進了屋後,一甩門,回身上鎖,這才敢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低聲罵了一句:“他奶奶的,一堆雜毛子妖獸也敢鬧到我們如微閣來!”
莫雨桐眼尖地發現凌威的深灰色袍子的下擺有幾處顏色變成了暗紅色,像是染上了血跡。
“凌威師兄,外面究竟怎麼了?”怎麼外門弟子推推攘攘的,終是將平日裡比較討喜的小姑娘推了出去,小姑娘沒法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凌威翻了個白眼,抖了抖衣擺上的灰塵,說道:“不知道哪裡來的一群妖獸竟然撞破了咱們外山的陣法,一口氣跑上內門鬧事去了!”
“啊!那沒事吧?”
“那不知道,上面正鬥著呢!”凌威大步邁到圓桌前,倒了杯冷掉了的茶水一口悶下,隨即一抹嘴巴,大刀闊斧地搬了凳子,隨手一指一個外門弟子,說道:“你,來給我揉揉肩膀。”
那個外門弟子猶豫了下,終是皺著張臉不太高興地凌威捏起了肩膀。
底下一眾外門弟子皆都亮著眼睛一臉好奇地看著凌威,受著矚目,凌威自是萬分得意,他搖了搖腦袋,不禁想到,日子過得這樣順暢,在外門他可謂是呼風喚雨,自己當初究竟是怎麼想的,非要去那搶破頭還隨時可能喪命的內門呢?!
想起方才一瞬間被妖獸撕成碎片的內門弟子,凌威打了個寒顫,一臉驚懼地說道:“那些妖獸上了內門後,直奔天璣殿去了,我去的時候正見著梵廉真人和那些妖獸戰得個你死我活。他奶奶的,那個血肉橫飛,可真真是嚇人。”
莫雨桐心裡頓時一緊,連忙調開師徒面板。
梵廉說是要等他一年後外門弟子大選再教授莫雨桐心法,可平日裡莫雨桐總能看到一些關於御獸師的修行之法不經意地出現在身邊,偶爾是刻在樹幹上,偶爾桌面上會出現幾張紙,甚至有時還會碰見尾巴上卷了本秘籍的訣直接將秘籍丟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