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北嶼聞聲轉過了臉:「是麼。」與此同時,將那根新取出來的香菸放了回去。
「你不喜歡煙味?」他輕描淡寫。
不是不喜歡,是相當討厭,剛才走過來的時候都忍不住捂鼻了。
但阮雲不敢這樣作答,只默不吭聲看他。
賀北嶼左邊唇角抬了抬:「行了,知道答案了。剛才過來的時候捂著鼻子。」
「我平時不抽菸,今天特殊,下次不會了。」他道。
阮雲順著他的話:「為什麼啊?」
賀北嶼目光落於菸灰缸,須臾,指背一撥,將之從面前推遠了去:「一來就把你的貓弄丟了。」
「不是你弄的。」她如實敘述。
賀北嶼:「我知道,但你沒有責難袁姨。」他目含歉疚注視她,放緩了語氣,「謝謝你,沒有對她加以指責。」
阮雲眼中泛過微瀾。
賀北嶼繼續道:「袁姨對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
阮雲似懂非懂點點頭:「嗯,知道了。」
「盡最大能力找,如果找不到,我會補償。」
阮雲忙擺手:「不用的,不用,你給的已經夠多了。」
「這點也叫多?」賀北嶼笑笑。
「嗯嗯,五十萬,已經很多了。」
他大方支付的預付款項助她們家渡過了難關,對這點她其實滿含感激。
賀北嶼望向旁邊細嫩的小臉。
不知是沐浴蒸騰所致,還是被黯色廊燈氤氳,白膩如瓷的肌膚上透了層朦朦朧朧的水粉,像從山澗溫泉里走來的小小仙子。
因羞怯而時不時被她咬住的下唇,也浮上櫻粉胭紅,泛起柔光水澤。
喉結無聲就滾動了下…
賀北嶼將目光從她身上移走。
片晌,傳來著意克制的語調,對身旁仿若墜入凡塵的小仙子道:「早點進去睡吧。」
*
無論她私下思想有多開放,言行多麼炸裂,表面上,終是害羞的。
說話總有意無意躲避著他的雙眼,緊張了會攥衣角,被逗的時候,耳尖連同雙頰一起酡紅。
如再進一步,大概率是要扭捏抗拒的。
加之她一連兩天沒吃好睡好,盡泡在隔壁小區找貓了,這時候再來折騰她,也顯得他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賀北嶼私覺,還不是時候。
但哭紅眼睛的小可憐似乎不這樣想,從露台回屋後,她兢兢業業地提著小碎步子,跟在了人腳後,直至主臥室。
忽然間,前側的人想到一件事。
「為什麼住次臥?搬家那天李譜沒跟你講?」賀北嶼轉過身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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