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賀北嶼攪動兩指引發的嬌聲反抗。
她抬起兩手抱握住他的大掌, 眼眸流轉如波影,生澀眨動,看著立於她面前的男人。
男人瞳眸轉黯,黏附她臉上。
見她這般柔軟可欺, 惡作劇似的,賀北嶼又動了動指。
糯糯嘰嘰的口腔哪經得住這般惡意逗弄,阮雲眼眶內蓄滿的清淚倏然就滑落而下。
他指尖的奶油卻在這時坍塌融化。
馥郁, 甜蜜,黏膩,
香氣頃刻間淹沒軟齶上所有味蕾,像萬千同時盛放的煙花侵襲腦海。
是絢縵的靡麗。
「好吃嗎?」
一聲低啞嗓音終於在無聲曖昧中問出口。
明顯壓抑了情緒的聲調叫阮雲澀赧,但很快,抱人手掌的乖人兒點了點頭,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回答:「唔, 嗯。」
向他看去的眼神中卻已是道盡臣服。
倏地,長指從那一汪軟膩里抽出, 繼而賀北嶼唇角玩味地勾笑。
他輕輕捻指,置於她跟前:「都吃了?」
阮雲原地失神,滿臉乖順地望著欺負了她好一番的人。
她天生這副甜弱可欺的模樣,被逗弄後臉蛋會彌上一層薄而緲的迷離,像純欲的紗霧。
賀北嶼忍不住去捏那張被沾染了念和欲的小臉。
語氣里不乏溺愛:「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否則他們得再等上幾個小時。」
阮雲神志被新的話題拉扯歸位,她木愣愣:「有人等?」
賀北嶼點了下頭:「嗯,換衣服跟我出去,周一馳在悅榕莊開了一場。」
說完,他以蛋糕刀颳了一指奶油,背過刀鋒放進嘴裡嘗了嘗。
「不錯。」他的評價中肯。
「真的嗎?」阮雲有些微不自信。
「嗯。」他抬手攏了攏她臉,說,「先出門,晚上回來吃。」
*
再度走在悅榕莊的走廊,已是被上次在這裡結識的男人牽著手。
寬大手掌推開包廂門的時候,迎頭灑下了迎接他們的漫天花瓣。
「Woohoo~~~新婚快樂!」
「生日快樂!賀老狗!」
「恭喜千年鐵樹終開一花!」
「隨份子啊大家記得隨份子…」
烘熱氛圍中,賀北嶼面上笑容化開,他不忘以手替阮雲擋去那些亮晶晶的絲帶。
阮雲躲她胳膊下方,害羞地去扯落在頭上的東西。
控場老手周一馳當即挑開事頭:「今天必須讓這兩個,他媽給我們秀明白了,否則不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