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帶猶豫地一把扯去絲被,探路向下。
被某種不容抗拒精準攫取住的一剎那,阮雲纖長的雙腿頃刻間蜷起,帶有十二分的無助麇驚。
埋頭的男人巋然不動,無聲以大掌掰握細腿,強行遏制下她的不安躁動。
她仿佛被推至去了大洋表面,跌宕起伏間,四肢百骸被一種莫大的刺激侵襲。
她抬起手驚羞地捂住了嘴,阻止唇邊溢出連她自己都沒聽過的頹靡之音。
儘管車上開始賀北嶼就瀕於極限,但到了床上,卻也顯現出了男人對這方面的絕佳耐心。
他悉心呵護著緊張的小人兒,等待她軟化,等待她臣服。
最後,在雲頂綻放。
重複三遍過後,看著喘息不止,渾身落下細密小雨的阮雲,他壞劣問道:「還想要嗎?」
阮雲被他三番五次拋高再拽下,早已神智盡失,她崩潰地搖頭:「不要了…」
賀北嶼唇角一抬:「那怎麼行。」
阮雲恍若大夢初醒,她想起來,真刀實槍還沒上場呢。
室內光線半寐,只角落裡夜燈昏蒙,她將被角扯至身前,怯怯看著他半伏身去床頭櫃拿東西。
最終還是很不好意思地掩住了臉。
那人三下五除二弄完,緊跟著便再度欺壓上來。
長指一捏,輕輕抬住她臉:「先前的約定還記得清楚麼?」他姿態迫人,似在這個問題上絲毫不打算退讓半分。
阮雲就躲在那副健碩胸膛下,看凌厲分明的八塊腹肌映入視線,頓然,她有點些畏縮。
「不說是吧?我提醒你。」賀北嶼又道,「一對一,只許擁有彼此。」
這句阮雲領會,她用力點頭:「嗯。」
「你做到了麼?」賀北嶼冷聲。
依然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樣,阮雲向他確認:「做到了。」
「撒謊。」
說完,重重一吻再度覆落。
又被突襲的阮雲驟然凌空揮動小手,求救般企圖抓握,像掉進了失重的宇宙中,妄圖找到一個堅固的著力點。
很快,細白手指攀住了兩道堅實的肩。
隨灼吻深入,肩上的指尖從蜷曲到舒展,再到牢牢貼覆。
他肩太寬,難以完全抓住,她便逐力收緊,最終,指甲深深地掐進了肌理。
……
以雷霆之勢攻入城池的賀北嶼是阿喀琉斯,他如同憋足的野獸一瞬獵捕,將誘物招麾身下,唇齒相抵。
若不是幼獸低低的飲泣將他神思拉回,那股勢如破竹的氣勢恐怕要於幡然之間將身下人淹沒——
阮雲從害怕顫抖又進入到了新的階段,不應期。
賀北嶼找回了片刻冷靜,指腹去拭她臉旁大朵大朵的淚花。
阮雲還是那般緊緊環住人,細聲細氣求饒:「賀…北嶼,慢點好麼,求你了…」她因低泣而把將一句話斷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