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北嶼:「中午吃的簡單,你不餓?」
阮云:「太興奮了,都不記得肚子餓不餓。」
賀北嶼:「嗯,很好,把這股勁留到晚上。」
阮雲倏地昂起來,作勢要拿枕頭砸人,但舉到一半的抱枕又被她虛虛地放了下。
至今為止,她還不敢對賀北嶼這樣放肆,雖兩人之間的肌膚之親已數不清發生了多少次,但他在她心裡頭的威懾卻絲毫未褪。
不曾因親熱過,便不再受制於他。
果然,到了晚上,有如一頭黏人雄獅的賀北嶼又開始在被窩裡低低地威脅她,並且求蹭蹭。
阮雲脖子被胡茬扎得既疼又癢,但又好像完全經受不住這種惡意的逗弄,很快被強勢出擊的捕獵者掌控。
在賀北嶼絕佳的服務技術之下,她頃刻雙頰掛淚,繳了械投降。
一陣急速兵荒馬亂,緊接著極速升往幸福雲端。
細顫中,她本能地蜷起了兩腿,纏住男人腰間,雙手依戀地摟緊他脖頸。
氣息在賀北嶼耳畔遊走,像惑人的迷夜仙子,她急促又微弱地用氣音喚著他的姓,他的名:「賀北嶼…」
男人嗯的一聲尾調上揚,笑問:「喜歡嗎?」
床笫之間,女人當然不似男人強硬,相反,軟如一汪池水,輕柔得像飄逸在春日晴空下的絲絲雲絮。
聲線氣息俱輕弱,她的回答也很是誠實:「喜歡。」說完羞澀埋起自己的臉。
賀北嶼持起遊刃有餘的姿態:「喜歡什麼?」
阮雲小拳輕輕地砸在他肩:「你明知故問。」
逗人的意味興起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賀北嶼嘴角莞爾,壞劣加深:「我要聽你說。」
阮云:「……」
下方的手部猛地增加了一番動作,惹得阮雲一陣輕顫,驚呼聲呼之欲出:「不要……」
賀北嶼:「究竟要還是不要。」
「要,要……」她羞死。
賀北嶼是什麼人,壞到骨子裡,根本不依不饒:「要什麼?」
阮雲投降似的嗚咽了一聲。
靜夜浮雲飄過,遮蔽住弦月,為房間蒙上一層曖昧。
半明半昧的夜色中,嬌嫩欲滴的人兒抬起臉龐,緩緩移去他耳邊。
貼覆那側,以舌尖輕抵上齶,像細雨淋在棕櫚葉尖上,摩擦出悅耳動聽的聲響:
「剛才那個,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