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芳笑笑,放下飲料杯。但不知為何,卻又轉了身朝另一邊別過臉去。
抬起那隻手似乎在抹眼角,再折回時,眼中似乎只剩些微瀾雲絲。
阮雲眉目一詫:「袁姨你怎麼了?」
袁芳眼角泫然:「云云你怎麼,怎麼突然就走了呢…」
阮雲顯得無措:「袁姨,你先別,別這樣。」
袁芳些微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說道:「你走了之後,北嶼一直找你,到處找,但又找不到,他因此變得一蹶不振。」
既說到這,阮雲神志,所有言語都蒼白無力。
她在袁芳身旁坐下:「對不起,對不起袁姨。」
袁芳擦了把眼淚,握住了阮雲的手:「我很久沒見過北嶼這樣了,大概有,二十年。」
阮云:「二十年?」
袁芳吸了吸鼻子,盡力隱去目中落寞,道:「上一回他受到這種打擊還是八歲的時候,當時我也只能像現在樣,眼睜睜地看著他,什麼忙也幫不上。」
阮雲思緒被牽制。
八歲,那很可能是…
她起了好奇,問:「袁姨,你說的是不是他小時候父母離婚的事?」
袁芳默然點了點頭。
昨晚,賀北嶼說要與她重新認識,可到頭來,兩人卻不甚了解對方的過去。
「那袁姨,方便跟我說說嗎?」她道。
袁芳舒一口氣,爾後,娓娓向她道來。
「他媽媽離開的那天恰巧是北嶼的生日,我聽見樓上吵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架,兩人當著孩子的面不歡而散,我給準備的蛋糕蠟燭一樣都沒用上。從此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阮雲不禁問:「什麼事情嚴重到這般地步,是賀先生犯錯了嗎?」
袁芳卻搖頭:「父子倆一脈相承,都是事業出色又無微不至的好男人。」
阮云:「這樣的話應該不會有重大矛盾啊…」
袁芳:「云云,不是人人都像你這樣理智上進。當時他們的矛盾在於北嶼媽媽不甘於奮鬥又過於招搖,在外面招惹上了一位祖上基業深厚的離異老闆。」
「原來是這樣…」
「那之後的兩年,賀先生也有了新的家庭,搬去了更大的別墅。北嶼卻不肯隨他們搬離,要求我陪他留在原先的房子裡等媽媽回來。」說著,袁芳目意深深看了眼阮雲,「就像現在,他那些兄弟都勸他住回觀山,他就是不肯,執拗地要留在帝瀾。他說等有一天你想明白了,說不定會回來。」
「這一等就是半年。阿姨一直沒見你回來,倒沒想在這裡碰見了。」
人心非頑石,說不動容是假的,阮雲望著袁芳,雙唇嚅囁:「袁姨,對不起。」
袁芳拍她的手背,眉目可親:「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阿姨不能左右你們的思想,但北嶼是我帶大的,他的脾性我最是清楚,若非動了真格,不會這麼執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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