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人拍照的拍照,搖沙錘的搖沙錘,氣氛火爆。
阮雲也拿起手機,記錄珍貴畫面。
剛拍完,賀北嶼便一把攥過她手,替她將那枚戒指套了上去。
戴完壞笑著看那細指:「這樣好像也不錯,我們兩對一起。」
阮雲倏地抽回手:「你休想賀北嶼。哪有這麼省事的,我不答應。」
賀北嶼揉她腦袋:「跟你開玩笑呢。」
忽然,麥克風響,是周一馳的聲音。
「誒誒誒,那邊那對,你們怎麼回事。」
阮雲趕忙將戴戒指的手背去身後。
周一馳一手攬鍾悅,另一手朝沙發這側指:「別藏啊,剛才被我瞄見了,有人想學我戴戒指。賀北嶼你小子,是不是想娶老婆了!」
「沒有!」阮雲大聲否認。
一旁鍾悅眉眼彎彎,也道:「要不要一起啊姐妹?」
阮雲窘,扯旁邊賀北嶼:「你快說話呀。」
賀北嶼眼底浮起笑瀾,對台上道:「老婆今天不讓我跪。」
喜提新暱稱,阮雲瞠目,她輕推他:「什麼老婆,誰讓你這麼叫的…」
賀北嶼沒臉沒皮地湊近,以指點她鼻尖,著意放慢語調,又叫了聲:「老婆。」
*
回程車中,賀北嶼仍回味新暱稱。一來二去的,阮雲被他叫得害羞,兩手捧住臉,埋怨:「能不能閉嘴了。」
「能,怎麼不能。你叫聲老公我就閉。」
阮云:「……」
她無可奈何,垂手望向前方路面。
夜晚的都市褪去了白晝的躁動,在此刻顯得尤為寧靜。
柏油路面寬敞,開闊呈於她眼前,通往可預知的前方。
忽一下,嘴角漏出一縷輕笑。
賀北嶼轉臉看她一眼,又迅速撇回,直視前側。他問:「怎麼了?」
阮雲搖搖頭:「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以前,你也是這樣載我回帝瀾。」
賀北嶼笑意浮動:「不是不喜歡失去自由的那段時光麼。」
阮雲轉頭:「不。」
輕輕地,她側靠過去,落在他肩。
「自由是相對而不是絕對,世界上沒有絕對的自由。後來我才發現,你的管束是關心,自律更是良品。」
賀北嶼聽得有絲動容:「你真這樣想?」
阮雲道:「當然。」
紅燈,剎停。
賀北嶼單手執方向盤,側過臉:「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們回家吧,賀北嶼。」肩上人目視前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