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章掃了一眼,應了聲表示收到,隨後摩拳擦掌地打算從這棵紅柳跳到臨邊另一棵樹上。
他剛打算躍起,就看杜南榮肩上的虎耳草跳到了實地上,噗噗噗地長得比紅柳還高,寬大的葉片直接從張九章的頭頂上蓋下來。
張九章:「?」
虎耳草一把裹住張九章,把男人從樹上摘了下來。
草把張九章放回地上,又抖了抖葉瓣,模樣似乎還有些小驕傲。
杜南榮誇獎般地揉了兩下虎耳草,又看向張九章,眉頭一挑:「你還好吧?」
張九章擺了擺手說沒事。
「那你不謝謝我的草?」杜南榮緊接著問。
張九章:「……」原來問他有沒有事兒就是候著他這聲謝謝。
張九章轉向那棵無比驕傲的虎耳草,嘴角一抽。
虎耳草衝著他晃葉瓣,看樣子像是在朝他招手。
張九章深吸了口氣,就算沒這棵草,他也一樣能從樹上下來,但現在他倒是白欠這草一個情了。
「……謝謝。」張九章說完,頓了頓,「不是,我說謝謝它聽得懂麼?」
「不管它聽不聽得懂,我聽得懂我舒坦就行。」杜南榮咧嘴笑。
張九章:「……」
虎耳草乖乖變回縮小版本,又回到杜南榮的肩膀上,一人一草,頗有股狼狽為奸的意思。
林謙還有些心有餘悸地看著那棵紅柳,問道:「剛才那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
段奕若有所思地抬頭看了一眼太陽的位置,現在接近傍晚,日落西沉,那棵紅柳轉動的方向,儼然是避開了身前一棵擋著自己陽光的樹。
仿佛成了精。
這猜測聽起來有些胡扯,可偏偏就在幾年前,就有植物學家認為植物也有自己的語言和思想意識,並且圍繞這個主題展開了一系列的研究和相關報導。
最後的結果非常似是而非,他們發現植物間存在信息傳遞,但無法確認這種信息傳遞,是否能被歸納為意識和思想。
「但是目前已知能夠證實的,是一種食肉菌類,具有主動的攻擊意識和生存演化意識。」程聲說道,「所以不能排除眼下這片紅柳林中的部分紅柳,是否也具備相關意識。」
林謙咽了咽口水,他問:「那麼我們走錯了方向、錯過了胡楊林,是因為這片紅柳林在變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怎麼能走出這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生變化的林子?
「不太會是這個原因。」張九章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