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矜言想著,這也並不失為解決之道,鎮北軍府對平州的掌控比較薄弱,遇上地頭蛇容易吃虧,再加上前線戰事吃緊,韓夏冰又已經死了,這樣看來,顧長吉其實沒有必要非來平州一趟。
他更應該帶著楚知行,趕緊馳援蒼裕關。
白柔嘉簡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我還拿到了韓夏冰通敵的證據,已經傳信給接欽差到北疆的武將了——他離我們最近。」
楚矜言心里一跳。
「欽差……」
「啊,」白柔嘉擺擺手,「就是當朝皇帝的第二個兒子,你未必聽過他,說起來,我們還曾經有過婚約呢。」
楚矜言:「你……」
白柔嘉做了個鬼臉:「怪討厭的。」
楚矜言:「……」
「他竟敢退我的親呢,」白柔嘉憤憤,「然後皇帝就要動我白家,他倒會審時度勢。」
楚矜言:「他……」
他心里一痛,下意識想要解釋,可又發現自己好像沒有解釋的立場。
退親,可不是審時度勢?
況且,他此來北疆,作為欽差,整個鎮北軍都確實該討厭他。
這下,關於自己的身份,他更不敢與白柔嘉說了。
好在白柔嘉也無意繼續「聲討」前未婚夫,她盯著楚矜言,冷不丁問:「之前那個……是不是你?」
楚矜言:「啊?」
白柔嘉笑眯眯的:「路上一直暗中保護我的那個人。」
楚矜言背後一緊。
「我都知道哦,」白柔嘉笑,「吹簫的那個人,試圖保護我的鴿子的那個人,每晚都陪著我的那個人。」
「……」
楚矜言簡直被這直球打蒙了,聰明的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愣愣地望著笑得像小狐狸一樣的女孩,臉又紅了。
「那個叫做青鳥的,」白柔嘉說得很篤定,「也是你們投珠閣的人吧。」
……要這麼講也沒錯。
「早就聽說投珠閣和鴻青會暗中有了聯繫,他那個名字,那個身手,還有莫名其妙的舉動,都是因為,他是投珠閣的人吧?」
楚矜言愈發感覺,自己在這姑娘面前簡直像是透明的。
白柔嘉不像他,不像他通常視作對手的那些人,一肚子的彎彎繞,心眼多得堪比蜂巢,可她顯然很聰明,且有——尤其對關於自己的事有——野獸一般敏銳的神奇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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