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幾道吃了一驚:「公子,您的身體……」
他可是以病弱形象示人的,那把白守義曾經相贈的弓威力極大,需要的臂力也極大,軍中的人輕易便能看出來其中關竅,不說他一個病弱的王孫公子,便是鎮北軍中有數勇武的將領,恐怕也沒幾個能滿滿拉得開。
楚矜言說:「拿來便是。」
裴幾道不解地跑走了,不消片刻,便拿回一把通體漆黑的大弓來。
楚矜言站在高處,他的一舉一動時時刻刻都有人注意,即使在這樣緊張的戰鬥當中,他那裡的動作還是引起了一片小小的騷動。
「我也曾習練過武藝,」楚矜言笑了笑,他站在城頭,白淨的臉上竟有幾分傲然,「顧小將軍,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突然被叫到的顧長吉:「啊……?」
楚矜言接過那張弓,他的手腕略微沉了沉,裴幾道在旁邊捧著箭筒,這配套的箭筒都比普通的更大些,裡面的箭支也是黑色的,像一支支鋒利的影子。
「傳我一些內力。」
楚矜言抽出一支箭,站在城牆邊,將箭搭上了弓弦。
那個負責此地的將領看看遠處只有一個小點的敵軍王帳,又回頭看看他們病得見不了風的皇子,來迴轉了幾次頭,一臉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的空白。
「殿、殿下……」他硬著頭皮道,「這個距離,還有當下的風速……您若是有意的話,不妨試一試投石車……?」
「投石車不易控制準度,」楚矜言笑了笑,「放心,即使射不中,我也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將領便閉嘴不說話了,不過觀他神情,顯然是半點信心都沒有。
這可不是什麼內力的問題……軍中打仗的技巧,靠的也從來不是蠻力,像這樣的遠程射術,最重要的還是精準度。
這麼遠,看著都費勁——匈奴人又不是傻子,之所以將王帳設立在那個地方,自然要考慮會不會被守軍的箭矢射到。
這位殿下是怎麼想的……藉此來鼓舞士氣嗎?就不說這麼遠的準度了,那大王子到底在不在馬上都不一定呢。
反正他是看不清那樣遠處的人臉的。
將領在心中腹誹,卻盡力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叫屬下們將周圍護得更嚴密些。
二殿下還是挺令人尊敬的,不管是不是真的「習練過武藝」,至少有勇有謀,和從前那些令人討厭的監軍不一樣。
顧長吉將手搭在楚矜言身上,先是試探著輸出一點,發現對方接受很良好之後,才開始放心地將內力輸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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